儘管遭到了大部分與會者的一致反對,但在陳漠再三堅持之下,天璿領袖還是批準了陳漠的請求。
“距離遠,時間緊,我這就去一趟,早去早回,也方便中樞做下一步動作。”
送陳大元帥出門的時候,司遠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要不,還是叫灰岩過來談,你直接去他的兵營,我總覺得不踏實。”
“沒事,我覺得他沒啥大問題,再說,我身邊有衛兵,還能隨時開門跑路,有什麼危險?”
陳漠還開了個小小的玩笑:“我魔武雙修,灰岩可打不過我!”
看著隊伍一路絕塵而去的背影,司遠忍不住低聲問了一下站在旁邊的天璿領袖:“領導,您,不擔心嗎?”
天璿領袖笑了笑:“以前挺擔心的,後來時間長了,就不擔心了。”
“你啊,就是把一切算計的太清楚,過於理性了,這固然是最大程度避免了犯錯,但保的是下限,上限就比小陳低很多。”
“小陳就不一樣,他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本能一樣的感覺,沒有那麼些計算,而是就覺得該這麼做。”
“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他那種莫名其妙的善心,總能帶來莫名其妙的正反饋。”
司遠點點頭,他深有同感。
這樣一個在夏國的政治素人,是怎麼一步一步走到軍方最高領袖的位置上的,是領袖力捧嗎?
有這個原因,但不是決定性要素,軍隊是個講究實力的地方,誰強誰上是公認的準則。
夏國軍隊有自己的體係,自己的傳承,自己的山頭。
當年第一次三個重裝合成旅開進星光時,陳漠隻是個掛名的負責人而已,對夏軍的指揮一竅不通,星際縱隊的三軍將士雖然因為上級的命令,對陳漠保持著基本尊重,但也僅僅是禮貌而已。
然而通遼英雄嶺之戰,麵對前線指揮部下達的撤退令,這位關係著幾萬將士的回家之路,無論如何都是最不應該往前衝的家夥,就那麼被諸多將領評價為毫無大局觀的,不顧後果的,可能斷送夏國未來的,莽了上去。
從那一天開始,每個基層指戰員見到他,都會真心實意的鄭重敬禮,喊一聲:“陳總指揮!”
也是從那一刻開始,原本公認的軍方未來之星齊瑞波,在星際縱隊體係中被陳漠徹底壓在了身下,從此再沒翻過身。
再說當年被逼無奈投降的大巫妖薩麥爾,是為啥把地界軍團變成了陳漠的私人武裝?
彆人未必了解,司遠作為安全部門負責人卻非常清楚,薩麥爾不止一次在地界軍團內部的高層會上說過一段話。
“當年我掛在吊車上,到夏國軍營投降,滿場的夏國軍官和赫爾都督看我,有的鄙視、有的嘲笑、有的好奇、有的功利,有的麵帶敷衍,有的無動於衷。”
“隻有陳大元帥讓我趕緊下來,問我:脖子疼不疼?”
“彆人讓我們地界軍團打衝鋒,是因為他們覺得我們地界軍團命賤。元帥讓我們地界軍團打衝鋒,是因為元帥相信我們,把我們當嫡係!”
所以,雖然岩石族軍營看起來像是個龍潭虎穴一般,司遠嘴上說著擔心,心裡倒是一點不慌,甚至覺得就算灰岩有什麼不軌之心,陳漠自己一個人大大方方走進去,就能下了他的指揮權。
至於離開軍營,陳漠也跟個超大號魅魔似的。
赫爾族對他言聽計從,雷長傑抱死了陳總指揮的大腿,星棰族除了陳漠誰也指使不動,現在連赤冕的枷骨都已經到處瘋傳,有個收了咱們枷骨當親兒子的夏國元帥。
義子和親兒子有什麼區彆,他們不清楚,但是陳漠現在沒兒子,那義子就是親兒子!
現在誰出去隻要打著陳大元帥的旗號,那在枷骨群體中的影響力已經肉眼可見的超過了宸闕。
完全就不講道理。
司遠有時候甚至有種感覺,陳漠真不是幾位領袖硬扶上去的,反而是他要不坐那個位置,這聯盟分分鐘就要散架。
聊著聊著,天璿領袖忽然轉了個話題:“藍星有句老話聽過嗎,愛笑的女孩,運氣不會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