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笑著搖搖頭,攬著陳昕往人群中間靠了靠。江驍低頭看著棠棠泛紅的臉頰,伸手替她理了理被海風吹亂的發絲。遠處傳來張導的笑罵:“行啊!明天要是陰天就成全你們!不過現在——都給我好好享受夜景,鏡頭可都對著呢!”
楠星衝鏡頭做了個鬼臉,又蹦跳著跑向潮水邊緣。貝殼墜在她背包上叮當作響,混著眾人的笑鬨聲,被晚潮卷著送向更遠的海麵。導演組的機器持續運轉,將這幕即興“談判”連同月光、浪花,一並收錄進攝像機裡。
晨光透過紗簾時還帶著層薄霧,棠棠被江驍輕吻額頭的動作喚醒,窗外的天色果然蒙著層鉛灰色。樓下傳來楠星雀躍的喊聲:“張導說話算話!陰天啦——”陳昕和方宇正往麵包片上抹果醬,聽見動靜對視一笑,果醬刀在玻璃罐口磕出清脆聲響。
然而這份喜悅沒能持續太久。七點剛過,海風突然變得腥澀,卷著鹹濕的水汽撲進敞開的落地窗。江驍握著咖啡杯的手頓住,目光緊鎖著天際翻湧的烏雲:“要變天。”話音未落,豆大的雨點已經砸在露台的木質地板上,劈裡啪啦的聲響瞬間蓋過海浪聲。
楠星舉著貝殼衝到窗邊,鼻尖幾乎貼上玻璃:“這雨來得也太急了!”她轉身時撞翻了桌上的貝殼收藏盒,許諾眼疾手快接住散落的扇貝殼,卻被突然炸響的雷聲驚得一抖。陳昕趕緊關窗,潮濕的風卷著她的碎發糊在臉頰上。
導演組舉著設備狼狽地往屋裡撤,張導頂著防水罩大喊:“先暫停拍攝!所有人回房間待命!”暴雨在玻璃上織成水簾,遠處的海岸線已經被雨幕吞噬,原本計劃的海灘漫步化作泡影。棠棠倚在江驍懷裡,聽著他有節奏的心跳,突然輕笑出聲:“看來老天爺都想讓我們休息。”
江驍的吻落在棠棠發頂,帶著清晨獨有的溫柔氣息。他低笑著調侃:"你猜導演組想不想?"指尖輕輕摩挲著她後頸,眼底滿是戲謔。棠棠正要開口反駁,急促的敲門聲驟然響起。
"我們有新的錄製計劃了,半小時後客廳集合!"導演的聲音穿透門板,帶著不容置疑的緊迫感。江驍無奈地挑眉,與棠棠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意料之外的笑意。
"得,果然被我猜中了。"江驍歎了口氣,卻忍不住嘴角上揚。他伸手替棠棠理了理淩亂的發絲,溫柔道:"走吧,看看張導又想出了什麼新花樣。"說著牽起她的手,往門外走去。
客廳裡,楠星正癱在沙發上哀嚎:"不是說好陰天躺平嗎!這雨下得,節目組該不會要我們雨中探險吧?"許諾在一旁憋笑,伸手戳了戳她鼓起的臉頰。陳昕和方宇相對而坐,默契地交換了個無奈的眼神。
導演組魚貫而入,攝像機的紅燈重新亮起。張導戴著沾著雨水的棒球帽,舉起手中的計劃書:"既然天公不作美,那我們就來場室內大挑戰!接下來的規則是......"他故意拖長尾音,成功勾起所有人的好奇心。
窗外的暴雨依舊肆虐,屋內卻因新的挑戰計劃重新熱鬨起來。江驍握緊棠棠的手,在她耳邊低語:"彆怕,有我在。"棠棠仰頭衝他一笑,眼中滿是信任與期待。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似乎注定要為今天的錄製增添不一樣的精彩。
楠星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得溜圓,滿臉好奇地問道:“什麼挑戰啊?”那模樣就像隻豎起耳朵的小兔子。
張導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故意停頓了一下,才大聲宣布:“就是劇本殺!”
楠星興奮得差點從沙發上蹦起來,雙手握拳揮舞著:“哇塞,我超愛劇本殺的!終於能大展身手了!”許諾在一旁笑著搖頭,卻也難掩眼中的期待。
陳昕微微歪頭,若有所思地說:“劇本殺啊,好久沒玩了,不知道這次是什麼類型的本子。”方宇則雙臂抱胸,挑眉道:“正好,影帝的演技可得好好發揮發揮。”
江驍輕輕攬住棠棠的肩膀,柔聲問:“你之前玩過嗎?彆太累著自己。”棠棠靠在他懷裡,笑著點頭:“玩過幾次,放心吧,我可是專業演員~老公你可要加油哦~”
導演組的工作人員開始分發劇本和角色卡,屋內彌漫著緊張又興奮的氛圍。窗外的暴雨依舊敲打著窗戶,卻絲毫影響不了大家對即將開始的劇本殺遊戲的期待。每個人都迫不及待地翻開手中的劇本,準備沉浸在這場充滿未知與挑戰的角色扮演中。
泛黃的劇本紙張在眾人手中沙沙作響,張導舉著民國風道具懷表晃了晃:"各位的身份卡已就位,現在進入1937年的上海灘!霓虹燈下暗流湧動,那位慘死在梨園包廂的日本軍官,究竟觸碰了誰的逆鱗?"
棠棠指尖撫過燙金的"沈老板"角色名,戲服上的珍珠流蘇隨著動作輕顫。她微微頷首,眼波流轉間已換上梨園老板的風情:"江長官,您可要替我這小梨園主持公道,平白死了人,往後生意可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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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驍扣上軍裝風衣領,指尖劃過道具配槍,鏡片後的目光掃過眾人:"沈老板不必驚慌。方老板,聽說您的《霸王彆姬》場場爆滿?案發時為何獨自在後台改戲服?"他突然將問題拋向方宇,錄音筆紅燈在昏黃燈光下明明滅滅。
方宇撚著假胡須冷笑,戲服水袖甩出淩厲弧度:"江長官這話蹊蹺。倒是陳千金,留洋歸來卻總往梨園跑,聽說您父親的船運公司,最近和日本人走得很近?"
陳昕轉動著珍珠耳釘,皮質手套下的指尖輕敲沙發扶手:"方老板消息靈通。不過比起我的生意,楠學生和許學長倒是形影不離——聽說貴校地下讀書會,討論的可不隻是詩詞?"
楠星攥緊繡著"複旦"字樣的書包帶,忽然掏出本破舊的《新青年》雜誌:"讀書會怎麼了?總比某些人對著日本人笑臉相迎強!許學長,你不是說看見沈老板案發前和死者密談?"
許諾猛地站起,西裝領帶歪斜:"我...我是聽見爭執聲!但沈老板是被威脅的!"他慌亂的眼神掃過棠棠,卻撞上江驍若有所思的凝視。窗外暴雨愈發猛烈,打在仿古玻璃窗上的雨聲,混著眾人此起彼伏的辯解,將這場暗流湧動的推理大戲推向高潮。
江驍微微皺眉,雙手利落地整了整軍裝,眼神銳利地掃視著眾人,威嚴的聲音響起:“一個一個講!都彆亂了秩序,不然這案子可沒法查了。”他的語氣不容置疑,仿佛真的是那個掌控著局勢的國民黨高級軍官。
棠棠微微歪著頭,眼波流轉,輕啟朱唇,嬌嗔地說道:“江長官,你好凶啊~”她一手輕扶著鬢角的發簪,水袖自然垂下,臉上露出委屈又無辜的神情,好似真的被江驍的嚴厲嚇到了。
楠星在一旁忍不住捂嘴偷笑,嘟囔著:“沈老板這撒嬌的功夫可真厲害。”許諾輕輕碰了碰她,示意她先彆說話。
方宇雙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幕,調侃道:“江長官,對我們沈老板還是溫柔點好,畢竟這梨園還得靠她撐著場麵呢。”
陳昕則優雅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目光在棠棠和江驍之間流轉,若有所思。
江驍無奈地歎了口氣,眼神柔和了些許,說道:“沈老板,我也是為了儘快查清真相,還梨園一個安寧。你先說說,案發前你和那日本軍官究竟談了些什麼?”他重新恢複了嚴肅的神情,等待著棠棠的回答。屋內的氣氛再度緊張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棠棠身上。
棠棠低垂著眼睫,手指輕輕把玩著旗袍盤扣上的流蘇,那流蘇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她語調輕柔,帶著幾分無奈與委屈:“今個下午,我剛把水牌子掛出去,就有幾個日本軍官找到我,和我說山田長官今晚要來看我們戲,還點名要我陪著。”
說到這兒,她微微垂眸,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一片陰影:“我哪敢不從啊~可是今兒晚上還有我的戲呢,山田長官那能是我惹得起的啊~我隻是在上場前和山田長官商量,能不能少陪他一會兒,哪來的爭執一說~興許是那學生聽岔了吧~”
江驍微微皺眉,眼神專注地看著棠棠,試圖從她的表情和話語中找到破綻:“沈老板,你確定沒有隱瞞什麼?這可是關乎你梨園的聲譽,還有這起命案的真相。”
楠星不服氣地往前邁了一步,漲紅了臉爭辯道:“我聽得清清楚楚,就是有爭執的聲音!沈老板,你可彆想蒙混過關!”
許諾在一旁拉了拉楠星的衣角,小聲勸道:“先彆著急,聽沈老板把話說完。”
方宇雙手抱胸,若有所思地看著棠棠,開口道:“沈老板,不管怎樣,你和那山田長官接觸過,多少應該知道些他的情況。他在這上海灘也算是有些權勢,怎麼就突然死在咱們梨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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