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藝錄製的最後一天,鹹澀的海風裹挾著細碎的浪花,在三亞的銀白沙灘上漫成溫柔的絮語。導演組兌現承諾,將鏡頭調至最鬆弛的拍攝模式,任由嘉賓們在這片碧海藍天間舒展疲憊。
遠處的遮陽傘下,楠星與許諾正將自製的椰子殼吉他抱在懷中。剝落的椰殼打磨出圓潤的弧度,纏繞其上的漁線泛著珍珠般的光澤,兩人指尖輕撥,錯落的音符便混著海浪聲流淌而出。許諾微閉著眼低吟,楠星用貝殼串成的鈴鼓打著節拍,夕陽為他們鍍上金邊,恍惚間像是誤入人間的吟遊詩人。
淺灘處,方宇與陳昕的笑聲穿透鹹濕的空氣。陳昕戴著卡通泳鏡,撲騰著追逐前方靈活如魚的方宇,濺起的水花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暈。方宇忽而一個猛子紮進水裡,又從她身後冒出頭,驚得陳昕發出嬌嗔的呼喊,引得岸邊舉著攝像機的工作人員都忍俊不禁。
而在不遠處的樹蔭下,特製的吊床隨著海風輕輕搖晃。棠棠枕著江驍的手臂,任他用草帽為自己遮擋刺眼的日光。江驍垂眸望著她被海風吹起的發絲,指尖無意識地繞著她耳後的碎發。吊床每晃動一次,他便收緊環在她腰間的手臂,生怕她滑落。遠處傳來的歡歌笑語與海浪聲交織成天然白噪音,棠棠半夢半醒間呢喃著什麼,江驍俯身湊近,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畔:"放心睡,我在。"
一陣帶著鹹腥氣息的海風突然卷過,椰葉沙沙作響,幾片細碎的枯葉掠過吊床,輕輕拂過棠棠的臉頰。她睫毛輕顫,從淺眠中悠悠轉醒,朦朧間嗅到空氣裡更濃鬱的海水味道。身旁的江驍早已將草帽整個覆在她頭頂,自己隻留了窄窄一片陰涼,察覺到她的動靜,立刻低頭輕聲哄道:“是不是風太大了?我擋著。”說著便側身將她整個人圈在懷中,用體溫與臂膀築起避風的港灣,而遠處楠星的吉他聲、方宇和陳昕的笑鬨,都化作溫柔的背景音,在暮色漸濃的海灘上,暈染出歲月靜好的模樣。
棠棠仰起臉,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江驍襯衫上的紐扣,海風卷起她鬢角的碎發,在眼底投下細碎的陰影。她忽然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調侃,又藏著不易察覺的忐忑:"今天過後你是不是就要把我關在家裡養胎了?"尾音輕輕上揚,像是玩笑,又像在試探。
江驍喉結滾動了一下,垂眸望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掌心隔著布料貼上去,感受著那片溫熱。"哪舍得關你。"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沙啞的溫柔,指尖在她腰間輕輕捏了捏,"但你現在懷著寶寶,總得讓我多看著點。以後想去哪兒,我都陪著你,當你的專屬司機、保鏢、拎包小弟,好不好?"說著,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海風卷起他的承諾,輕輕落在她發間。
棠棠歪著腦袋,杏眼微微眯起,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唇角雖噙著笑,語氣卻滿是懷疑:“我不信~”她伸手戳了戳江驍的胸口,指尖隔著襯衫描摹著他有力的心跳,“前幾天是誰說‘孕婦就該乖乖在家’來著?現在倒會哄人了。”海風掀起她的裙擺,拂過兩人交疊的腳踝,她故意板起臉,可眼底流轉的波光卻泄露了藏不住的期待,“等新鮮勁兒一過,你怕是又要化身‘江大管家’,把我盯得死死的。”
江驍立刻直起身子,雙手舉過頭頂,五指並攏,鄭重得像在進行某種神聖儀式。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棠棠,語氣裡滿是不容置疑的認真:“我發誓,絕對不會!要是我把你關在家裡,限製你的自由,就讓我每天陪你玩最實踐遊戲,從早到晚都不帶喊累的!”說著,他突然湊近,鼻尖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聲音放軟,帶著幾分討好,“糖糖這麼聰明,肯定能想出一百種辦法收拾我,我保證乖乖認罰。”海風卷著他溫熱的呼吸掠過耳畔,吊床輕輕搖晃,將他急切的承諾裹進了三亞的暮色裡。
棠棠順著吊床微微支起身子,蔥白指尖輕點向頭頂枝椏間搖晃的椰子,圓潤果實裹著墨綠外衣,在夕陽餘暉下泛著油亮光澤。她歪頭睨著江驍,眼尾漾開狡黠笑意:“那我想要那個椰子——現在、立刻、馬上摘來。”海風卷起她發梢掃過江驍下巴,尾音拖得綿長,活像隻伸出利爪的小狐狸,“敢說做不到,誓言可就作數了哦?”
江驍立刻利落地翻身坐起,眼底燃起鬥誌的火苗,朝棠棠咧嘴一笑,露出兩顆虎牙:“好嘞,等著!”他隨手把t恤下擺紮進牛仔褲裡,活動了兩下肩膀,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椰子樹下。仰頭盯著那顆被棠棠“欽點”的椰子,搓了搓手掌就往樹乾上攀,嫩白的手臂肌肉緊繃,在夕陽下泛著汗水的光澤。中途還不忘抽空回頭喊一嗓子:“媳婦兒,看好了!你老公這身手絕對靠譜!”海風卷著他爽朗的聲音,引得遠處戲水的方宇和陳昕都忍不住側目張望。
江驍雙手緊緊摳住粗糙的椰樹皮,雙腿用力夾住樹乾向上攀爬,可胃部殘留的隱痛突然發作,讓他渾身的力氣瞬間被抽空。才爬到一半,冷汗就順著他的額頭大顆大顆滾落,手臂止不住地顫抖,指尖發麻幾乎抓不住樹皮。他咬著牙又堅持了兩秒,卻還是重重地摔坐在沙地上,揚起一片細碎的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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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江驍疼得倒抽一口冷氣,蜷縮著身子捂住胃部,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苦笑,“對不住啊糖糖,我……我這次真的栽了。”他抬起頭望向不遠處的棠棠,眼神裡滿是懊惱與自責,“等我養好了身子,彆說一顆椰子,就是把整片椰林都給你摘光,我也絕不含糊!”
棠棠慌忙從吊床上起身,裙擺沾了沙粒也顧不上拍,小跑著蹲到江驍身邊。她看著他冷汗涔涔的額頭,既心疼又好氣,指尖輕輕戳了戳他的肩膀:“你還是算了吧……那邊有賣現成的~我要那個最大的。”說著朝沙灘另一頭擺滿椰子的攤位努了努嘴,眼尾卻藏著不易察覺的笑意,“要是為了個椰子把你累垮了,往後誰陪我玩實踐遊戲?”海風掀起她耳畔的發絲,她順手捋到耳後,又補了句:“記得讓老板多放點冰,喝完咱們去看日落。”
江驍扶著樹乾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起身,蒼白的臉色還未完全恢複,卻已經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他伸手揉了揉棠棠的發頂,語氣堅定又帶著幾分無奈:“椰子可以,日落可以,但是你現在不能喝冰的!我也不能!”說著還特意加重了語氣,像是在給自己也下一道禁令,“醫生說過孕婦不能貪涼,我這胃也經不起折騰。咱們要兩杯常溫的,再讓老板多放點果肉,好不好?”他攬過棠棠的肩膀,一邊往攤位走,一邊絮絮叨叨地叮囑:“等寶寶出生了,你想怎麼喝都行,現在可不能由著性子來。”
棠棠垮著肩膀,像隻泄了氣的氣球般嘟囔:"啊~好吧~"忽然眼睛一亮,她轉身朝著不遠處揮動手臂,扯著嗓子喊道:"楠星,陳昕姐!你們能不能喝冰的!"海風裹挾著她的聲音飄向正在嬉笑的兩人,她眨巴著眼睛,一副"快給我個喝冰椰子的理由"的模樣,腳尖還不安分地踢著沙灘上的細沙,偷偷瞥向身旁繃著臉的江驍,嘴角卻藏不住地微微上揚。
沒想到,江驍壓根不給棠棠“鑽空子”的機會。他朝老板揚了揚下巴,開口就是:“老板,來六個常溫的椰子。”老板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江驍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解釋:“得杜絕某些人以‘你的比較甜’為由,蹭一口彆人的冰椰子。”說著,還斜睨了棠棠一眼,嘴角噙著一抹促狹的笑。棠棠瞪大眼睛,臉上寫滿了抗議:“哪有你這樣的!”江驍卻隻是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撫似的捏了捏她的耳垂:“乖乖聽話,等會兒多給你舀點椰肉。”不遠處的楠星和陳昕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了聲,陳昕還調侃道:“喲,江少這防範意識夠強的!”
棠棠嘴巴一癟,眼眶微微泛紅,一下子就跑到陳昕身邊,拽著她的手臂來回晃了晃,聲音拖得長長的,嬌嗔道:“陳昕姐你看他~就知道欺負我,人家就想喝一口冰椰子嘛。”她腦袋靠在陳昕肩頭,眼睛濕漉漉的,像隻可憐巴巴的小鹿,還偷偷瞥了江驍一眼,似乎在等他“服軟”。陳昕被她這副模樣逗得直樂,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笑著白了江驍一眼:“你呀,就彆這麼嚴格啦,少喝一口冰的沒事的。”江驍卻絲毫不為所動,雙手抱胸,挑眉看向棠棠:“不行,這事兒沒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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