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驍伸手將她鬢邊被風吹亂的發絲彆到耳後,掌心的溫度順著她的臉頰傳來:“是啊,那時候你還總搶著搬行李,嚇得我心驚膽戰。現在想想,幸好沒出什麼事。”回憶起當初,他不自覺收緊了攬著棠棠肩膀的手臂,仿佛要把那些擔驚受怕的瞬間都驅散。
棠棠側過身,將腦袋枕在他肩頭,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他西裝上的紐扣:“不過也正因為這段旅程,讓我更期待和寶寶們見麵了。你說,他們出生後,會不會也喜歡看大海?”她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在夜色中格外動人。
江驍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嘴角揚起溫柔的弧度:“肯定喜歡。以後每年都帶他們去海邊,就像我們這次一樣。”說著,他拿起一旁的毛毯輕輕蓋在棠棠腿上,將她又往懷裡攏了攏,“等寶寶出生,咱們的旅行清單上,又能添好多新目的地了。”
車內的氛圍愈發溫馨,簡遇從後視鏡裡瞥見後座依偎的兩人,不自覺放慢了車速,讓這份甜蜜在夜色中多流淌一會兒。
轎車緩緩駛入彆墅庭院,車燈照亮滿地月光。江驍率先下車,繞過車身小心翼翼地攙扶棠棠,連她手裡輕飄飄的產檢報告都要搶著拿:“小心台階,慢點兒。”
剛進玄關,棠棠本能地彎腰換鞋,後腰突然被溫熱的手掌托住。江驍已經半蹲在她麵前,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粉色拖鞋,抬頭時睫毛在燈光下投出溫柔的弧度:“彆動,我來。”不等她拒絕,已經妥帖地將鞋子套在她腳上,起身時還不忘拍掉她褲腳沾到的灰塵。
棠棠被他這一連串動作弄得哭笑不得:“我又不是瓷娃娃……”話沒說完,人已經被打橫抱起。江驍抱著她往客廳走,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發頂:“在我這兒就是。”
廚房飄來陣陣香氣,王燦係著圍裙探出頭:“江總,您交代的菠蘿炒飯和楊枝甘露都準備好了。”江驍點頭示意,卻沒放棠棠下來,徑直將她安置在餐桌旁的軟墊餐椅上,還特意墊了兩個抱枕。
“張嘴。”江驍舀起一勺金燦燦的炒飯,吹涼後遞到她唇邊。棠棠臉頰微紅,餘光瞥見王燦憋著笑轉身,隻好張嘴咬住勺子:“我自己能吃……”話音被軟糯的米飯堵住,江驍已經又舀起一勺:“多吃點,寶寶也在長身體。”
飯後棠棠想幫忙收拾碗筷,剛起身就被江驍按住。他指腹擦過她嘴角的米粒,順勢捏了捏她的臉頰:“去沙發躺著,我給你切水果。”看著他係上圍裙在廚房忙碌的背影,案板上此起彼伏的刀叉聲混著溫熱的橘色燈光,棠棠窩進柔軟的沙發,心裡漫過潮水般的暖意。
棠棠整個人陷在米白色的雲朵沙發裡,羊絨毯鬆鬆垮垮地搭在膝頭,晃蕩的腳尖還套著江驍給她買的小熊棉拖。指尖按下遙控器的瞬間,電視屏幕驟然亮起,晨光裡兩人在民宿小院收拾行李的畫麵躍入眼簾。她先是猛地坐直身子,羊絨毯順著滑落也渾然不覺,小巧的下巴幾乎要撞到膝蓋:"天呐~今天才剛殺青,老公你看這是我們剛收拾出門的那天!"
水晶吊燈的暖光在她眼底碎成星辰,纖長的手指幾乎要貼上屏幕,指尖還沾著剛才吃楊枝甘露留下的椰蓉。鏡頭裡的她正踮腳往車頂行李架塞登山包,江驍伸手護著她後背的動作被剪輯放大,慢鏡頭裡她轉身時露出的梨渦清晰可見。"你看!"她突然轉頭,鼻尖幾乎要蹭上江驍的下巴,溫熱的呼吸掃過他喉結,"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寶寶已經在肚子裡了呢,收拾東西可積極了。"
尾音帶著蜜糖般的甜膩,她歪頭靠在江驍肩頭,發梢掃過他的西裝領口。電視裡傳來兩人臨行前的對話,年輕氣盛的笑聲與此刻的溫柔形成奇妙呼應。江驍垂眸看著她泛紅的耳尖,伸手將她散落的發絲彆到耳後,指腹不經意擦過她發燙的臉頰:"現在想來,還好當時沒讓你爬高。"話音未落,棠棠已經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那裡微微隆起,卻仿佛真有兩顆小小的心跳在呼應。
雕花木門輕響,簡遇端著青瓷果盤穩步而入。瑩潤的葡萄裹著細碎水珠,切開的哈密瓜整齊碼成花朵狀,最中央還擺著幾顆去了核的荔枝。他將果盤輕輕擱在棠棠手邊的琉璃茶幾上,溫聲道:“夫人,江總特意吩咐切了您愛吃的荔枝,去了核,您放心吃。”
棠棠剛要伸手,江驍已經先一步拿起象牙果叉,挑了顆飽滿的荔枝。他利落地剝去紅衣,雪白果肉在暖光下泛著誘人光澤:“張嘴。”說話間,還不忘用指尖擋住可能滴落的汁水。棠棠臉頰微紅,餘光瞥見簡遇識趣地轉身,這才咬住果肉,清甜的汁水在口中爆開時,江驍又遞來溫熱的茉莉花茶:“慢慢吃,彆嗆著。”
簡遇輕掩上門退到廊下,透過雕花窗欞,還能聽見屋內傳來的細碎笑語。月光爬上他肩頭,遠處傳來海浪般的蟬鳴,他低頭看了眼手機裡江驍剛發來的明日產檢提醒,默默將鬨鐘又提前了半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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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驍半摟著棠棠陷在柔軟的沙發裡,指腹無意識摩挲著她肩頭的羊絨毯。電視屏幕光影明滅,映得他側臉忽明忽暗,可那雙深褐色的眸子卻總不經意掃過牆上的鎏金掛鐘。指針每走一格,他的心就跟著緊一分——距離九點還差二十五分鐘,二十分鐘,十五分鐘……
"你看這個!"棠棠突然戳他胸口,指尖沾著哈密瓜的甜香。屏幕裡正播到兩人在高速上直播時,她舉著手機吃著零食的模樣,"當時我有些惡心,那時候還以為是暈車呢!"她笑得眉眼彎彎,絲毫沒察覺身旁人的心思早已不在節目上。
江驍喉結動了動,低頭在她發頂落下一吻,順勢將她散落的發絲彆到耳後。"是,我的小迷糊。"他聲音低沉,帶著蠱惑人心的溫柔,視線卻又忍不住瞥向時鐘——九點零三分。
不等棠棠反應,他已經長臂一攬將人打橫抱起。羊絨毯滑落的瞬間,他俯身撿起又迅速裹住她,動作輕柔卻不容拒絕:"該洗澡睡覺了,孕婦不能熬夜。"棠棠驚呼著環住他脖頸,指尖觸到他溫熱的後頸:"我自己能走!"
"噓——"江驍用鼻尖蹭了蹭她泛紅的臉頰,抱著人往樓梯走去,皮鞋踩在大理石台階上發出沉穩的聲響,"從今天起,你隻負責安心養胎,剩下的都交給我。"懷裡的人還在嘟囔,他卻加快了腳步,浴室暖黃的燈光已經透過磨砂玻璃,在地上投出溫柔的光暈。
棠棠窩在江驍懷裡,伸手輕輕戳了戳他緊繃的胸膛,眼尾帶著嗔怪的笑意:"你呀~太過於小心了",尾音拖著撒嬌的調子。她仰起臉,澄澈的眼眸映著廊下暖光,像浸著蜜糖的琥珀,"我又不是紙糊的,哪有這麼嬌氣?"話雖這麼說,卻不自覺往他懷裡鑽了鑽,發頂蹭過他下巴時,帶起一陣若有若無的茉莉香。
浴室氤氳的熱氣裡,江驍單膝跪地,修長的手指反複探著浴缸裡的水溫,水流在他指尖泛起細碎漣漪,直到測溫計顯示38c,才放心地關掉水龍頭。轉身時,他目光溫柔地落在棠棠身上,大掌輕輕覆上她的手背:“水調好了,小心些。”
他動作輕柔得近乎虔誠,先解開棠棠睡裙的珍珠紐扣,絲綢般的布料順著她肩頭滑落,露出微微隆起的小腹。江驍俯身時,溫熱的呼吸掃過她鎖骨,指尖帶著薄繭的指腹撫過她的腰肢,生怕用力稍重弄疼她。將棠棠緩緩放入水中的刹那,他半跪的膝蓋已經被水浸濕一片,卻渾然不覺,掌心始終虛虛護在她後腰,直到確認她安穩坐好,才拿起花灑,將溫水輕柔地淋在她發間。“水溫還合適嗎?”他聲音低啞,喉結隨著說話輕輕滾動,睫毛在眼下投出溫柔的陰影。
棠棠仰起濕漉漉的小臉,水珠順著她泛紅的臉頰滑落,在鎖骨處聚成晶瑩的水窪。她眼底浮著層薄薄的霧氣,睫毛撲閃著,像沾了晨露的蝶翼。指尖勾住江驍襯衫的銀扣,輕輕扯了扯,聲音裡裹著三分嬌憨七分試探:"合適~"尾音被蒸騰的水汽暈染得綿軟,"一起嘛~"
話音未落,江驍耳尖瞬間染上緋色。他望著浴缸裡棠棠被溫水泡得發紅的皮膚,發梢滴下的水珠正沿著天鵝頸滑進水麵,泛起細小的漣漪。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他伸手拂開她額前的濕發,指腹擦過滾燙的臉頰:"彆胡鬨,你現在懷著寶寶......"話沒說完,就被棠棠拽著衣領往前一拉,濺起的水花打濕了他半邊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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