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澤眉頭重重擰了一下,冰冷的目光落在陸津川身上。
陸津川滑了這麼年雪,現在自然明白了是什麼情況,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在看到紀舒紅腫的眼睛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季川澤彎腰低聲道:“紀舒,我們要去醫院了。你搭著我的手,我們去坐索道。”
紀舒點點頭。
正準備伸手,就聽到陸津川說:“索道太慢了,滑下去吧。”
紀舒的手滯在空中,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陸津川拿起雪板走到紀舒麵前,看著季川澤說,“我帶她滑下去。”
紀舒現在根本不想和陸津川待在一起,更不想和他有任何身體接觸,她下意識抓住了季川澤的手,“不了,川澤哥我們去坐索道吧。”
“這隻是個初級坡,季川澤,你知道的。”
陸津川直勾勾凝視著紀舒搭在他身上的手,心裡莫名被刺了一下,僅僅一秒轉瞬即逝。
“你拖得越久,她越難受。”
季川澤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陸津川,最後輕拍了兩下紀舒的手,幫她帶好護目鏡,帶好頭盔帽子和頭盔。
他輕聲道:“津川可以滑雪帶人,你的眼睛不能再拖了。”
紀舒下意識搖了搖頭想拒絕。
可陸津川確不給她反應的時間,半蹲著穿上滑雪板後,彎腰手臂一伸,一把將她橫抱在懷裡,還往上掂了兩下。
紀舒蹬腿想要下來,兩手在空中撲騰了好幾下。
“彆動,抱緊我。”陸津川扭頭看了眼季川澤,“下麵等你。”
說完這句話,陸津川側身彎腰從坡上衝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紀舒根本反應不過來,心臟劇烈收縮,血液在身體洶湧澎湃跳躍著,帶動了每一根神經。
緊張、刺激、恐懼、自由。
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牢牢環住了陸津川的脖子,整顆腦袋也埋在了他胸前。
科學依據表明,當人失去視覺後,其他感官會異常敏銳。
可這一刻,紀舒感受不到濺在臉上的雪花,聽不到呼嘯的風聲,世界仿佛在這一刻被按下了靜音鍵。
陸津川的心跳聲砰砰砰地撞擊著胸膛,它像是被放大了無數倍,紀舒的世界裡隻能聽到這一種聲音。
她和陸津川的生命在這一刻緊緊綁在了一起。
紀舒眼眶發酸,小聲啜泣了幾下,但那微弱的哽咽很快被風吹散。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