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城門開了之後,劉山跑回了忠國公府。
“爺,那小娘兒們竟然去了護國寺,說是要給她死去的爹娘做場法事,護國寺應承了,正忙活著呢。”
劉山雙手從小五手中接過了茶盞,一飲而儘,順手用袖子在嘴巴上抹了一把。
“倒是個膽大心細的,你們隻要把人給爺看住了,她去過哪裡,乾了什麼都要記下來,剩下的,便是等著這條美人魚自投羅網吧。”
“是。”
賈赦看到他衣服上血跡斑斑的,雖然聽馬三說了他跟陳實都是輕傷,此時,還是不禁開口問道:“你身上的傷不打緊吧?”
“嘿嘿,就是些皮肉傷,沒幾天就能長好了。”
賈赦仍是喚來張實給他的傷口上消了毒上了藥。
“你帶著幾個兄弟去護國寺,將先陳實換回來處理傷口。”
“是。”
“吃點東西再過去。”
“哎!”
劉山回了一聲,已經跑出院子了。
小五此時正在廊下跟一個婆子說著什麼,被他這一嗓子嚇了一跳,一旁的大奎還傻樂了起來,腳尖上便挨了一腳,疼的哦呼呼的直跳腳,卻敢怒不敢言的。
賈赦正要去安國侯府,便聽到黛玉在院子裡說話了。
不多時,門簾子動了動,探進來一個腦袋,“大舅,起床了嗎?”
邢氏笑著將黛玉拉了進去,“你舅舅正要找你去呢,用過早飯了嗎?”
“吃過了來的,哦喲,舅母啊,幾日不見,您又變年輕漂亮了呢,要再這麼下去啊,我家大舅還舍得讓您出門不?”
幾句話,逗得邢氏眉開眼笑的,她連聲直道:“我的兒,我的兒啊,你舅舅養了一院子香的臭的,舅母這打了霜的老菜幫子可比不了的。”
躺靠在軟榻上的賈赦瞪了瞪邢氏,“你這老娘兒們,跟孩子說這些乾什麼?”
“我不跟你嘚吧嘚的,今兒我要帶迎兒去泰銳樓挑首飾,沒那閒功夫。”邢氏說著扭了扭腰身就出了門。
“真是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這老娘兒們也是轉性了,都沒跟你要個折扣券的。”
黛玉笑道:“那是我每到換季的時候,就會讓人送些鋪子上的折扣券過來。”
“我說呢?那什麼還改的了吃那什麼嗎?”賈赦撇撇嘴。
“嗯?小心我告狀去。”
“小祖宗,口下留情。”
接著,賈赦便將昨日鬆青觀的事告訴了她。
“她現在在護國寺呢,說是要幫她過世的父母辦場法事。”
“她倒是挺會躲的,咱還是這麼放線吊著?我爹爹說,那位已經知道她的存在了,也就是他現在沒有心力計較什麼了,不然,又得是一番勾心鬥角的。”黛玉也是坐沒坐相的將自己窩在了圓椅上。
“既然他沒心力來管了,那咱們就該怎麼做還怎麼做唄。”
“話是這麼說啊,他這兩天的動作很詭秘頻繁,有些事情連阮河都瞞著了,差遣的都是暗衛和金影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