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元猶豫了一下，方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前輩，不知您說的仙緣指的是什麼？”
雖然明白這老家夥肯定有所圖謀，但他還是架不住心中那股該死的好奇心，最終還是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畢竟這可是仙緣啊！
不想成仙的修士絕對不會是好修士，齊元自然也不能免俗。
況且這位來曆神秘的戒指老爺爺明顯不是普通的大乘修士，不僅對於諸多上古辛秘了如指掌，還見識過真正的仙人打架，看看對方葫蘆裡賣什麼藥也無妨。
大不了就當聽故事了，隻要自己保持警惕，應該就不會進坑吧？
某人默默想著。
見齊元來了興趣，石老的語氣明顯熱切了幾分，有些唏噓的說道：
“齊小友，老夫蹉跎無數歲月，為的就是這份仙緣，沒想到卻是在這種情況下遇到，果真是天意難測，造化弄人。”
“如果老夫所料不差，夜族一脈和永夜宮供奉的那尊夜母，就是一尊貨真價實的仙人，準確來講，是一尊.....已經死去的仙人。”
死去的仙人？
聽到這話，齊元頓時吃了一驚，不敢置信的脫口問道：
“仙人不是應該長生不老，壽與天齊嗎？怎麼還會死去？”
停頓了片刻後，石老輕歎了口氣，幽幽說道：
“除非達到傳說中的超脫天道之境，這世上，沒有什麼是真正不朽的，哪怕是仙人，一旦逆天而行，也會有凋零隕落的那一天。”
“雖然老夫不知道【夜母】是如何淪落到此界的，但祂原來的仙人意誌早已完全消散，變成了某種仰仗信仰之力而存在的東西，或者說是執念。”
“正是因為這份執念，令祂重新產生了初步的靈智，目前這份靈智還有些懵懂，隻能依照本能行事，但祂已經開始嘗試重新凝聚仙位，試圖褪凡成仙，涅盤重生......”
什麼玩意兒？
此刻，齊元一臉茫然，對方說每個字他都認識，但組合起來後，他就完全搞不清楚含義了。
似乎意識到了自己這番話平常人很難理解，石老連忙放緩語速，耐著性子解釋道：
“仙人之所以和凡人不同，是因為仙人擁有仙位，仙位代表著天道賦予這個仙人的權柄，從某種角度來說，仙位就相當於一種特殊的身份證明。”
“修士在飛升仙界的時候，也需要先凝聚仙位，自此超凡脫俗，得道成仙。”
“如果凡人能得到仙位，無須去走那條天道之路也能踏入仙門，一步登天。因此，仙位就是最大的仙緣！”
“而林小子偶然間從夜母雕像上接受到的那團東西，其實就是夜母的一小部分仙位碎片，所以他才能脫胎換骨，在短時間內連連突破。”
啊？
齊元聽的目瞪口呆，心中震撼莫名。
尼瑪這也太離譜了吧？！
根據石老的說法，仙位的珍貴程度簡直無可估量，到了林振這裡卻跟白撿的一樣，直接砸在他腦袋上，老天爺親自站出來喂飯是不？
如此說來，林振這家夥豈不是輕輕鬆鬆就快成仙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卻聽石老徑直說道：
“當然，他得到的仙位不過是【夜母】仙位的極小一部分，連千分之一都不到，離成仙還有十萬八千裡。即便如此，若是旁人冒然嘗試融合，哪怕是大乘，也要爆體而亡。”
“但林小子卻可以完美的契合這一部分仙位，就連老夫都想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麼。”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林振這個傻小子已經被永夜宮宮主盯上了。”
“老夫現在基本可以斷定，永夜宮宮主打的是伺機奪舍的主意，以圖通過奪舍鳩占鵲巢方式獲取仙位，然後利用林振的身體飛升成仙。”
“不過那個瘋子把林振身上的仙位看做【夜母】的賞賜，因此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加大了祭祀的頻率，打算讓林振承接更多仙位，等瓜熟蒂落之後再行奪舍之舉。”
“但從那次以後，林振就再也沒有從雕像中獲得過仙位，如果再這樣下去，等到永夜宮宮主失去所有耐心，就是林小子的死期！”
聞言，齊元眉頭微皺，下意識的想起了秦淩雪的遭遇，不禁暗暗感歎道：
又是奪舍.....看來永夜宮的人都是一個德行，沒事兒總喜歡搶彆人的肉身。
“齊小友，現在林小子還不知道自己大禍將至的事情，否則以他的性格，早就慌的不行了，這樣反而死的更快。”
“聽說你們陰煞宗不久前吞並了九幽門，勢力大增，而你又是陰煞宗宗主的親傳弟子，在陰煞宗地位頗高。”
“如果你能說動陰煞宗宗主對永夜宮出手，並扶植林小子做永夜宮宮主的話，獲得仙緣之事便大有可為！”
“到時候，陰煞宗將完成一統五方魔域的壯舉，咱們也能趁機夠窺探些許仙人奧秘，哪怕無法通過這種方式成仙，也足夠你我受益無窮！”
石老說的十分坦誠，沒有半點掩飾，因為他清楚，在成仙的誘惑下，沒有人可以無動於衷。
另一邊，齊元滿臉古怪的抽了抽嘴角，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好家夥！
這是讓自己一統魔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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