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珠抬眼,也不答她的問題,直接點點身前的座位,見上官淺入座後,便伸手探向她的脈上三寸,邊說:
【我的名字是——】
手腕,掌心,指尖均光滑無繭,一身香氣清中略有溫燥,但脈搏極為康健,若不是有偏寒的體質,想必也能拿到一個金牌。
薛寶珠乾脆順著她的手腕,輕輕探了一線內力進去。
極寒的內功忽然碰見了上官淺寬闊經脈中運轉熾烈的氣息,相觸之下冰火交融,讓上官淺經脈一陣刺痛,猛然起身揮開了她的手。
【這倒怪了。】室內忽然安靜了好一會,直到薛寶珠發言打破僵局。
她意味不明的抬眼:【你一身內力熱烈,向來修習的是至陽的心法,怎麼會體質偏寒呢?】
上官淺臉色一變,很快又掩飾過去,茫然道:
【周大夫是這麼和我說的,因此我也覺得奇怪,才特意來醫館拜訪。倒是姑娘你剛剛那樣做,讓我一下嚇住了。】
【我也沒想到,體質寒涼的新娘會練這樣的武功啊。】薛寶珠掩口而笑。
【周大夫可真是誤人不淺,倒是不必再治了,回去喝多兩碗由金銀花、蒲公英、野菊花,還有紫花地丁做的清熱飲子更有效些,你還有什麼事嗎?】
上官淺緩緩搖頭,將手上的籃子往前一遞:【多謝姑娘勞心為我診脈,姑娘,你還未告訴我名姓呢?】
薛寶珠擋了回去:【我不差這些東西,天色很晚了,最近宮門不太平,我找幾個侍衛送你回去吧。】
她輕輕搖了搖懸在架子上的鈴鐺,很快,徵宮的侍衛聞聲而來,恭敬地送上官淺離去。
目送著上官淺漸行漸遠的背影,薛寶珠忽然發問:【宮二先生還要看多久,阿遠如今不在醫館之中。】
話音剛落,宮尚角冷若刀鋒的麵容從側門後黑暗的角落出現,他全身裹著黑袍,頭戴鬥笠,身上還殘留著冰寒的水汽和雨珠。
【遠徵去了何處?】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才在這裡等他。反正不管阿遠忙到多晚,他一定會回來和我道晚安的。】
這個女人如今不僅對徵宮醫館極為熟悉,就連對下屬侍衛的指揮也如臂使指。
宮尚角周身的氣壓更黑沉了一些,警惕之心大盛:【剛剛那位新娘是誰?】
【她是來自大賦城的上官淺姑娘。昨夜,她和雲為衫、薑離離兩位新娘一起喝茶。後來,薑姑娘身中兩種劇毒,昏迷不醒;雲姑娘臉上也生了紅疹,隻有上官姑娘比較幸運,毫發無損。】
薛寶珠慵懶地往座椅靠背上一靠:
【其他的事情,宮二先生想必從頭到尾都聽見了,我就不重複啦。風塵仆仆的,您還是先回角宮洗漱修整一番吧。等阿遠回來,我會告訴他你來過的事情的。】
顧傾城的耳力比他預估的還要敏銳,想必內力也絕非尋常。
宮尚角沉默地點頭,深深看她一眼後,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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