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柳白從懷裡掏出那個金屬齒輪，遞了過去，“這個，您看看？”
老頭接過齒輪，隻掃了一眼，便隨手扔到旁邊的零件堆裡：“這玩意兒不值錢。你想打聽什麼級彆的消息？”
柳白心中暗道果然。看來這老頭對零件的價值了如指掌。
他想了想，問道：“我想知道，這附近……除了鏽蝕深淵，還有沒有其他地方，能找到……嗯，就是那種亮晶晶的石頭殘渣？最好是……鐵鏽幫不太注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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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直接說樞力結晶，而是用了更隱晦的說法。
老頭渾濁的眼睛再次眯了起來，審視著柳白，仿佛要將他看穿。
“亮晶晶的石頭殘渣……嗬嗬，小哥你胃口倒是不小。”老頭慢悠悠地說道，“那玩意兒可是硬通貨，就算隻是殘渣，也是鐵鏽幫重點控製的資源。哪有那麼容易找到，還沒人注意？”
“總有疏漏的地方吧？”柳白不動聲色道，“比如……一些廢棄很久、環境惡劣，或者……發生過什麼‘意外’的地方？”
他刻意點出了幾個關鍵詞，試探老頭的反應。
老頭沉默了，渾濁的眼珠轉了轉，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廢棄很久、環境惡劣、發生過意外……你小子，膽子倒是不小。”
他伸出兩根布滿油汙的手指：“兩個問題，換一個可能的消息。”
“您問。”柳白心中一凜，知道這老頭要開始“盤道”了。
“第一，你這身手……不像是一般的拾荒者。你從哪兒來的？”老頭盯著柳白的眼睛。
“逃難來的。”柳白半真半假地說道，“家鄉被毀了，一路逃到這裡。”他沒有說謊，地球確實麵臨毀滅危機，他一路逃到燼域也算事實。
老頭不置可否，繼續問道：“第二，你手上的那個……嗯，鉗子，看起來不像是這裡的製式工具。哪兒弄來的？”
柳白心中一驚。這老頭的觀察力果然敏銳！那把管鉗是他從廢棄機器人旁邊撿的，確實和周圍拾荒者常用的簡陋工具有些不同。
“運氣好，在一個廢棄的起重機下麵撿的。”柳白麵不改色地回答。
老頭盯著柳白看了幾秒，似乎在判斷他話語的真偽。最終，他嘿嘿笑了兩聲：“運氣不錯的小子。”
他收回目光，再次壓低聲音：“告訴你一個地方……在北邊，靠近‘酸雨窪地’邊緣，有一個廢棄的能量中繼站。據說很多年前發生過一次大爆炸，能量泄漏得很厲害，裡麵輻射很高，而且結構很不穩定，經常塌方。”
“鐵鏽幫的人一開始也想占那裡，但折損了不少人手，發現裡麵油水不大殘留的結晶大多品質低劣且難以開采），而且危險性太高，後來就放棄了，隻是偶爾會派人遠遠地巡邏一下。”
“不過……”老頭話鋒一轉，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我聽說，最近有人在裡麵……看到過一些奇怪的能量反應，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複蘇’？當然，也可能是能量泄漏引起的自然現象，誰知道呢。”
“那裡沒什麼人去，你要是真不怕死，可以去碰碰運氣。不過……能不能活著出來，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廢棄能量中繼站？奇怪的能量反應？
柳白心中快速分析著這些信息。
聽起來……很危險，但也很符合他尋找“被遺漏的寶藏”的預期！
“多謝老人家指點。”柳白站起身，再次道謝。雖然這消息聽起來像個坑，但至少提供了一個明確的目標。
“嗬嗬，不用謝。下次有好東西，記得還來找我。”老頭擺了擺手，重新低下頭，敲打起他的零件。
柳白深深地看了這老頭一眼，總覺得他似乎隱藏著什麼。但眼下不是深究的時候。
他轉身離開，迅速消失在齒輪巷混亂的人流之中。
回到管道據點，柳白將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壺小寶。
“廢棄能量中繼站？還有奇怪的能量反應？”壺小寶皺著小眉頭，“聽起來就好危險的樣子！老大，你不會真要去吧？”
“去，為什麼不去？”柳白眼神堅定，“富貴險中求。想要儘快恢複實力，就不能怕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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