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國棟走進客廳,先和他們確認了當時的情況,後麵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樣貌的警員。
男生把魏雲霞扶了起來,探了下脈搏對石國棟說,“還活著,但是氣息微弱。”
女生拿著攝像機拍攝人形牆的圖片和地上的血跡,還把客廳其他地方拍了一遍,拿出本子做了記錄。
這時候門口又站了一人,是鐘黎梨,她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樣子,眼睛裡有還未褪去的驚慌。
其他人的目光都轉移到她身上,餘柚笙驚呼出聲,“黎梨,你的手臂……”
其他人的視線又轉到她的左手上,隻見細細的胳膊上一條一條的血在往下流,但是本人又好像沒感覺到一樣。
餘柚笙想上前去查看她的傷勢,鐘黎梨先她一步,挪動步子朝著還在做簡單包紮的魏玉霞走去。
每走一步,地上都會留下血跡,鐘黎梨看著魏雲霞如今的樣子,眼裡沒任何擔心,她好像麻木了一樣。
她站在魏雲霞前麵,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唇蠕動想說什麼,卻很艱難般發不出一點聲音。
兩人之間的氣氛容不下任何人,魏雲霞還有一點意識存在,看到鐘黎梨的時候更加激動,嘴裡說著什麼。
好在客廳很安靜,連風都靜悄悄的,他們都隱約聽見了魏雲霞的話。
“小……賤人……你個賤……東西,把洪德……還給我……”
周圍人有離的近的,也有離的遠的,清楚,模糊的都聽懂了大概意思,心裡也不知道什麼滋味。
感覺罵魏雲霞吧,純屬浪費自己口水,這種人,不是單單罵一兩句就會有反轉的,相反,你越罵,氣的還是自己。
鐘黎梨聽的最清楚,她眼裡的光越來越暗淡了,剛哭過的眼睛還紅腫著,她卻怎麼也蓄不出眼淚了。
眼淚好像流乾了。
她這樣想,她覺得這樣很好,至少不要在她麵前流眼淚。
喉嚨依然乾澀,說一句話都感覺喉嚨很痛很啞,“你真的是我媽媽嗎?”
魏雲霞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說這句話,不回答依舊罵著那些臟汙不堪的話。
其實到這一步,現場的人除了對鐘黎梨的心疼之外也沒有其他情緒了。
——我草我真的服氣了哈哈,這特麼是親媽???
——不是這魏雲霞瘋了啊,我真的詞窮了,竟然找不到一點對她有攻擊力的詞語。
——這種人比臉皮厚還要臉皮厚!
——此時此刻,我隻心疼鐘黎梨,太不容易了這孩子。
——代入一下她前麵的幾年,才叫窒息啊,親媽和傷害自己的人是同一個陣營,自己身後沒有一個人。
——嗚嗚可憐的娃,黎梨寶貝問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不會魏雲霞不是她親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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