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出,我的助手很快查出內鬼,並報了警。
偷竊公司機密,擾亂公司資金鏈,讓一個上市公司有了這麼大的窟窿,是可以告他的。
我也按照法律程序處理了。
而現階段我眼下最重要的是公司的這個巨大窟窿要怎麼填?
如果從其他公司調資金來補窟窿也是個辦法,我當下拿起電話就去安排人。
可是其他公司能挪動的流動資金根本補不上。
好在我接手的我爸那個公司的股東叔叔爺爺阿姨們都有出手幫我,這才讓勉強補上了這個無底洞。
他們都是看著我長大的,除去利益的關係,他們也是很好的人。
而現在我又麵臨了一個問題,我需要趕緊談成一筆大合作好讓之前損失的資金回來。
我召開了一個會議,讓他們提出自己的想法和意見。
那個叫向朝陽的女生舉手了,她做了一個ppt,先後分析了當前公司的財務狀況和項目問題,認為有一些還沒投入資金的項目可以先暫停,已經投入的項目要儘快收回成本。
會議開了兩個小時,得到了有效的解決辦法,在離開會議室的時候,向朝陽叫住我。
她說出了往南的一片商業區要開發,她做過分析覺得可以投入,且投入資金不大,但是回報高,剛好可以彌補公司之前的虧損。
我接過了她的報告,說會回去考慮,儘快給她答複。
她回以我微笑,那個笑容是我第二次見。
讓我回憶起小時候問媽媽能不能生一個妹妹給我情景。
向朝陽正如她的名字一般,陽光,開朗,她每天都正能量滿滿的,對其他人都是笑著。
不是那種官方的笑,是發自內心的笑容,辦公室的人都很喜歡她。
女同事們會和她分享八卦,和她討論購物,給她分享零食。
有的還會帶自己媽媽準備的飯菜和她一起吃。
男同事們也很照顧她,我原先不了解她的背景,後麵偶然一次看到她的手機一個電話打來,她的笑容第一次消失了。
接完電話後她的臉色很平靜,沒有任何情緒,那雙笑著的眼睛再也沒有光了。
第二天她又恢複如初了,讓我懷疑我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
為此我約了體檢,還拉著葉新星一起。
還好那天他沒有通稿要跑,我們兩人一起去做了體檢,報告上顯示身體都很健康。
拿著體檢報告出醫院的時候,葉新星摟著我的脖子,賤兮兮的笑,“我們靳總什麼時候那麼空了還能去做體檢了啊?”
我拍掉他掛我脖子上的手,他又搭了上去,我沒有再拍掉,隻說,“你不怕被人拍到,然後照片再被潤色一番發到公眾平台嗎?”
葉新星切了一聲,“那些狗仔沒事就亂寫東西,讓他們寫唄,到時候我一告告一片。”
“你那公司問題處理好了吧。”
我點頭,“錢我會儘快還你的。”
我說完這話,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葉新星站在原地沒動,眼睛直瞪著我,“我把你當兄弟你知不知道!借兄弟錢哪裡要那麼見外!再和我這樣客氣咱倆就絕交!我也不讓我妹妹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