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之外的世界,沒有潔白的雲層,沒有蔚藍的天空,也沒有星星。
虛空之中,隻能看見一座古樸的華麗的宮殿,宮殿內映出暖黃的燈光,宮殿周圍沒有人,一朵花,一捧土都沒有。
那巨大的華麗的宮殿之上,磚瓦之上半倚著一個人影,長如瀑布般的墨發傾瀉在背後,落到磚瓦上。
臉頰旁邊的頭發隨著手的抬起,繞過耳後拂過潔白無瑕的臉龐,好看的雙眸半垂著,濃密的睫毛垂下一片陰影。
紅唇上水光粼粼,嘴唇半張著,小口地喘息,呼出一股淡淡地酒香。
人影一隻手撐著腦袋倚靠在磚瓦之上,一隻手拿著陶瓷酒瓶舉起的時候,正紅色的罩衫順著手臂滑落,露出纖細潔白的手臂。
她半仰著頭,瓶口對著紅唇,一股酒香撲麵而來,淳淳酒水落入口中,喝的太急,有一些順著嘴角滑落過臉頰、精致的下顎,流淌到纖細柔弱的脖子上。
女子衣衫半開,風華半顯,身上布料輕薄,內襯隻有一層白色薄紗,酒水從脖子處滑落到鎖骨,留下一路的酒香痕跡。
隨著女子喝酒的動作,大片的酒水流下,蓋住那一條酒痕,大片的酒水打濕了臉和脖子,胸前的衣衫被浸濕,貼在身上,若隱若現出細潤白膚。
女子張著嘴喝著,酒瓶卻隻有一滴半滴酒水落下,她眼皮上抬,上挑的眼尾儘顯魅惑之態,琥珀色的瞳孔平靜沒有光芒。
她的手舉著酒瓶子上下晃動兩下,還是隻落下半滴酒水,隨著她的晃動,半滴也落的乾淨。
她隨手往後一拋,沒有聽到酒瓶落地的聲音,她站起身,身上不規整的衣服全部垂落,隻餘一些半掛在肩上。
紅色的罩衫輕盈飄動,宛如舞動的舞者。
隨著她的起身,那長如瀑布的墨發再次傾瀉,乖乖垂落在她背後,胸前,臉頰兩邊的頭發遮住一半臉,讓人看不清樣貌。
她的腳邊還散落著五六個酒瓶,全部是躺倒的狀態。
“得去找司空再要點酒喝。”
女子聲音有些空靈,聲音小像是在喃喃自語,她踉蹌著走了兩步,身影在原地消失。
偌大的地方,再次變的寂靜無聲,隻餘那華麗的宮殿坐落在那,亮著暖黃的燈光,等一歸人。
九重天上。
這裡比之更有活人氣,周圍全是白霧,精美高大的白金色建築坐落在雲層中,像海市蜃樓一樣若隱若現。
房屋有高有低,最大最寬最好看的那座殿前的大門裡出來很多穿著白色錦袍的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手中拿著一塊白色長方形玉器,左右兩邊交談著。
女子則站在一屋頂上,看著下麵來往的人群,紅色的罩衫肆意張揚,無風自動。
她斂了氣息,下麵人的注意力都在其他地方沒有人往上看。
還是一頭頂紮兩花苞,額前一朵牡丹花的小童率先發現了她。
“大仙!”小童指著前方屋頂的人大聲喊了一下。
其餘人的視線跟隨著她的視線看去,見到那抹熟悉耀眼的紅色,紛紛行禮作揖。
“拜見大仙。”
走動的人群停下來朝著同一個地方行禮,女子擺擺手,身子又踉蹌了下。
站在前麵的一女子好奇的問,“大仙是剛曆劫回來?”
女子點頭,沒作言語,看了眼大殿裡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女子又再一次消失在原地。
停留的人群,向著大殿的方向再次行禮作揖。
隨後都各自離開,最先發現女子的那個小童對一旁的男子問道,“蓮花仙君,大仙是不是又喝酒了,我聞到一股好聞的桃花香。”
被喊作蓮花仙君的男子語氣溫柔的說,“估計是吧,這次來也是找司空仙君要酒喝的,畢竟天上地下,還真沒有人的桃花釀比他的好喝。”
……
大殿內,高台上金色的椅子上,一頭戴金色冕旒身著白金色冕服的老者正半躺在那寬大的椅子上。
察覺到有人進來也沒動,隻揮揮手,一瓶桃花釀飛出,女子穩穩接住,打開嗅了一下就張嘴喝了起來,才乾的衣襟再次被打濕。
她身後出現一張躺椅,女子躺下去,垂著眼,看著像睡了,時不時又起來喝兩口。
高台上睡著的人也睡了,兩人的動作竟然出奇的一致和諧,大殿裡沒有交談聲,隻有滿屋的酒香。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高台上的人這才掀起眼皮看了眼那躺椅上的人,隻一眼就移開視線,隨後一塊屏風橫在中間,擋住兩人的視線。
“下凡回來了?挨雷劈的感覺怎麼樣?”一道有些威嚴的男聲響起。
女子沒有睜眼,過了好一會才像剛有精神一樣回答,“嗯,沒什麼感覺。”
男人:……
讓彆人試試你那雷看看,看看是不是也沒感覺。
司空仙君咳嗽一聲,又問起其他,“你這次下凡,可發生了什麼趣事?講與我聽聽。”
女子聲音依舊懶懶的沒有精神,“沒什麼新奇的,就是覺得這世間竟還有如此弱小的存在,有點好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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