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既然他被開除了，你們為什麼還要找他？”醫生的話帶著一絲戲謔。
作為醫生，信譽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按常人所想，能被開除，又會是什麼好醫生？
“因為他能治我的老毛病啊！”
老農想都沒想，說出了答案，簡單卻又真實。
醫生耳邊回蕩著這句話，愣在原地，內心的湖水掀起陣陣波瀾。
“你彆看他被開除了，就覺得他不好，我相信華醫生，他肯定是被冤枉的！”
“就是，還冤枉他收病人紅包，簡直胡扯！”
醫生不可置信盯著老農，重重問道：“你們相信他？”
“當然，我們為什麼不相信他？”
醫生原本自嘲的話，瞬間卡在喉嚨裡，雙拳微微握緊，腦海中閃過曾經在醫院的一幕幕。
“大家好，我叫華一生，從今天起，我就是一名醫生，而且我這一生，都會是醫生！”
“哈哈，好特彆的自我介紹，華醫生，以後你要好好表現哈！”
“是，以後我一定竭儘全力，救助所有病人！”
……
“華醫生，病人……病人已經死了……”
“我可以救好他，繼續心肺！”
“可是……病人心臟已經停跳五分鐘了。”
“相信我，病人還在鬼門關，不能放棄，心臟電除顫，準備！”
砰砰——！
電除顫一次……
砰砰——！
電除顫兩次……
……
“跳了，跳了！”
“不要鬆懈，上呼吸機！”
……
“華醫生，你已經被本院開除，請儘快辦理離職手續！”
“為什麼？”
“你心裡不清楚嗎？因為你的過失，導致病人死亡，嚴重影響了本院的聲譽！”
“那不是我……”
“你不用狡辯，病人家屬沒有讓你賠償，已經是天大的恩賜，趕緊收拾好滾蛋！”
“院長，我可以走，但有件事，請你轉告病人家屬，這不是一起醫療事故，而是蓄意謀殺！”
“手術失敗，還找借口，你根本不配當醫生，給我馬上滾！”
……
醫生轉過身，淚水在眼眶打轉，雙手微微顫抖。
這雙手術之手，現在已然不複從前，沾上了青草和泥土，變得肮臟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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