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幾棵樹整齊地出現了幾道斷縫,向著一旁滑下。
川上悶哼一聲,硬接了兩人的殺招,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轉守為攻,對著這兩道近在咫尺的身影甩出了手中的鐵砂。
“鐵砂掌!”
他在心中大喊。
嘭!
川上手中的鐵砂跟霰彈一樣,天女散花地噴濺出去,一個傘形擴散,糊了熊和鷹一臉。
“嘶!”
雙方一個大後撤,沒有繼續出手。
熊眼中驚疑不定,他可是清楚自己剛剛的力道有多重,能直接把在地麵形成一道彈坑般的存在,竟然隻能打出對方的一口血?!
鷹的鋒利程度他也知曉,可還是連衣角都沒劃破,對方的防禦力未免也太強悍了。
不過川上灑出的鐵砂對他也影響不大,熊的能力主要集中在神力和皮糙肉厚上,頗像【怪力】加【剛體】的結合。
就是鷹顯得狼狽許多,戴著的麵具都被打掉半張,露出了口鼻位置。
雙臂也有密密麻麻的血點,血流不止,微微發抖。
“難怪敢直接鑽進來,有點本事,但還不夠!”
熊咆哮一聲,身體猛然膨脹,衣服崩裂,露出了特製的短褲,全身上下,幾乎都是肌肉。
“熊的力量!”
熊朝著川上發起撲襲。
鷹放棄了地麵進攻,騰空而起,盯著川上伺機而動。
川上有點牙酸,這特麼比熊強得多了好吧。
對付這樣皮糙肉厚的家夥,鐵砂彈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還好兩根鋼管已經掏出,鐵彈裝入其中,趁著熊迎麵撲來的機會,他迅速抬手,嘭聲發射出兩顆鐵丸,直指熊的雙眼。
熊不知道川上瞄準他的眼睛,但也知道對方肯定會試圖攻擊頭部,所以舉起雙手交叉在麵前,擋下了這兩發彈丸。
彈丸直接破開他的皮肉,陷在了血肉當中,惹得熊發出一陣痛呼,雙目赤紅。
不過為了發射這兩顆彈丸,川上也錯失了拉開距離的最好時機,被熊一把轟出。
川上噗嗤一聲,吐出大片的血液,那股匆匆調集的能量終歸不能擋下這麼純粹的力道,他直接被打飛出去,撞碎一連片的樹木,在雪地上劃出一道血痕,七歪八扭地倒在地麵。
鷹發出一聲長唳,從空中向他撲來。
就在將要揮舞利爪的時候,氣息奄奄的川上一個猛回頭,口中吐出一枚鐵彈,差之毫厘地擊中鷹的眉心。
一種強烈的眩暈和疼痛讓鷹的利爪出現偏差,跟川上錯開,重重地墜入一邊的樹林之中。
沒等川上喘口氣,地麵的顫動越發明顯,附近樹梢上積累的雪堆紛紛掉落,那熊已然奔襲而來。
砰!
川上掙紮著想要爬起來,一聲槍響,擊中了他的肩膀。
“哈,原來那防禦不能持久,早知道這樣就多帶幾把槍了,直接遠距離狙殺就行。”狼大喜過望,見狀在樹上舉起手槍,繼續瞄準。
馮!
兩道彈丸忽然貫穿他作為掩體的樹木,其中一道更是擊中了他的手臂,嚇得他痛呼一聲,趕緊躲起來。
功勞固然不錯,可相比之下還是小命更重要一些,反正自己也打中了一槍,後麵就交給他們了,要是這樣都被那人跑了,自己也是儘力了。
川上呼哧喘著粗氣,舉著的鋼管漂移不定。
他也不清楚有沒有擊中那個放冷槍的人,但現在更大的威脅,是那氣勢洶洶的熊。
沒完了是吧。
川上猛吸一口氣,將身體的子彈排出,鋼管穩住,然後塞入大量鐵砂彈。
這威力,可比他用手直接發出要大得多。
轟隆巨響,宛如雷鳴。
鋼管中數不清的鐵砂彈蘊含著川上的憤怒,像禮花炮般宣泄噴出。
“啊啊啊吼!”
眨眼間,熊雙手幾乎被打爛,沒一塊皮是完好的,飛濺出的血水向著四周擴散。
縫隙之間,臉上也被嵌入了不少鐵砂彈。
發射的同時,川上調集能量在雙腿,猛然一跳,縱身十幾米,想要逃離。
“鷹!”
熊似乎是氣力透支了,沒再試圖追擊,而是仰頭大喊。
川上暗道不妙,果然,在他飛到最高處時候,就被飛來的鷹給一把糾纏住了。
兩人向著一個方向,看上去十分混亂,開始不受控製地亂飛。
“給我一炮。”雙方空中纏鬥之時,鷹忽然開口說道。
聽到這個聲音,川上霎時清醒,才發現對方臉上的麵具已經碎裂,露出了麵容。
即便遍布血痕,他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田中!”
眼前這人,竟然是自己的舊同僚,在奈良車站碰到,聲稱要去秋天縣辦點事的田中。
現在以這個身份出現,大概率是嗔心教的人。
他為什麼會加入到嗔心教?!
難道他不知道嗔心教背後大概率是住友家族,他們曾經吐槽斥罵過無數遍的大財閥嗎?
“彆廢話!”
田中喝道,翻滾中在川上身上扯出幾道傷痕。
縱然川上有很多話想問,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咬牙從衣袖甩下一把鐵砂,然後向著田中的胸口直接發射,頓時炸出一片看上去十分恐怖,但又都是皮肉傷的傷口。
“很好彆回來了,就當我們沒見過下次見麵,我不會留情。”
田中留下這麼一句話,一把踢開川上,發出一聲長長的悲唳,往地麵墜去。
川上帶著一身傷勢,安全落地,然後沒有停留,繼續向著森林的遠方躍去。
“田中連你也背叛了自己的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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