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毒在新聞上看到葉捷來了裡約之後,差點準備提桶跑路。
既然對方來了裡約,那麼就有很大概率來聖保羅這個最近一直不太平的城市,直接將所謂巫毒教一網打儘,免得繼續將他們拖在這裡。
也意味著,他的風險將空前提高。
這破地方,誰愛待誰待去。
但可惜,這樣的念頭也隻能想想而已。
不說目前實驗正處於關鍵時期,原始超凡藥劑的11版本即將麵世,最重要是他現在翅膀還沒硬,不敢明麵違抗奧古斯都的命令。
所以必須還得留在這個國家,持續製造混亂。
而且沙維埃爾大概率也不願意離開。
不過他也明白了當初暗中幫助自己的勢力是誰了,沒想到竟然會是白井杏子,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就對方那嫉惡如仇的性子肯幫自己,那一定是有著更深的圖謀,現在被聖騎士打跑了,雖然少了一份助力,但同時也少了一件隱患。
相比非毒,沙維埃爾的情緒就複雜許多。
他怔怔看完電視的播報,好一會才轉頭看向非毒:“老師,那真的是天堂之門嗎?”
“或許吧。”非毒沒有直接否認,不然等會葉捷再召喚出個天使來,再怎麼否認都感覺很無力。
倒不如嘗試著讓沙維埃爾自己腦補。
強行解釋的話反倒效果不好。
信徒出身的沙維埃爾陷入了沉思,開始思索聖騎士在裡約這場衝突中的身份。
畢竟,溝通天堂的人,又怎麼會是和巫毒教相勾連的人呢。
所以,隻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伊藤誠剛騙過了他們!
沒錯,千錯萬錯都是罪魁禍首伊藤誠剛的錯,他真該死啊!
沙維埃爾根本就沒有懷疑到非毒身上,他這段時間塑造的人設還是相當穩固的,真要細究下來,除了出現的場合太過湊巧外,並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點。
很多結論,都是沙維埃爾“自己”想出來的。
“不用想太多,至少你一直在做正確的事,不是嗎?”非毒勸慰道。
沙維埃爾聽到這話,點點頭,多少恢複了點信心。
他很自信,自己一直都在打擊巫毒教的勢力,這總歸沒錯,那些被他殺死的怪物做不得假,自己救下的人也做不得假。
總不能說那些怪物都是他創造的吧,哈哈哈,怎麼可能,他是最清楚的,那些怪物絕對是所謂巫毒教進行的殘忍實驗。
而聖騎士方麵,可能伊藤就是巫毒教打入他們之中的間諜,所以給他貢獻了不少功勞,因此博得了聖騎士們的信任,順便也讓官方對他信任有加。
沒錯,一定是這樣。
所以接下來他不用去管聖騎士做了什麼,隻需要對付那些怪物就可以了。
“不過就算我們不去對付聖騎士,恐怕他們也會過來找我們,畢竟由於伊藤誠剛的布置,所有的懷疑都指向了我們。”非毒說出了自己的憂慮。
這個的確是事實,這一點上,沙維埃爾也沒辦法否認,如果站在官方的角度看,他確實十分乃至九分可疑,至少絕對比伊藤可疑多了。
“可聖保羅的怪物事件依舊在層出不窮,我不能這時候臨陣脫逃”沙維埃爾搖頭。
雖然這幾天他算是休息抵消隱藏藥劑帶來的副作用,但城市完全沒有消停下來,各種怪物事件頻出,最接近的甚至都打到了他們所在的這個社區。
見狀,非毒已經大概摸清了此時沙維埃爾的心理,沒有再繼續往這方麵勸說:“英雄可不會乾臨陣脫逃的事情。”
沙維埃爾一怔:“那老師你有什麼準備嗎?”
“準備?我可太多準備了。”非毒隨手甩出來一張地圖,上麵畫有不少圓圈:“這些,就是我為你準備的安全屋。”
粗看過去,不下十處。
“我曾經有個朋友,我認為他值得信任,但暫時為了保險起見,你們還是不要認識為好。”
“既然這裡已經不再安全,接下來我們就需要分開行動,並且保持低調,你因為要經常行動,所以這些安全屋都是給你準備,小心一些,足夠應付一段時間了。
“如果可能的話,你可以在確保自身安全的情況,找個機會跟葉捷對話,告訴她關於伊藤的真實目的,但絕對不能相信她,將自己的安危交給她。”
非毒說這話也沒多少把握,如果葉捷想要留下他,恐怕想要逃脫真不是一件易事。
沙維埃爾有些遲疑:“那老師你會不會有危險?”
“我曆經的危險多了去了,但每次都能化險為夷,我雖然沒有你這樣離譜的能力,但也正因如此,我想那些大人物是不屑於對我這種普通人下手的。”非毒擺出一副很自信的模樣,實則已經在計劃自己該如何假死退場,促進沙維埃爾的第三次進化。
沙維埃爾有些擔心,但也明白老師繼續跟在自己身邊,危險係數更大。
而相互不接觸,反而是對他最安全的。
想通了這一點,沙維埃爾也就放輕鬆了下來。
“不過,你的血液還是繼續需要的,所以你每隔三天抽一次血,放在我指定的地方”非毒忽然抬頭,“對了,你想看看解藥的最新研究成果嗎?”
沙維埃爾眼睛一亮,驚訝地看向非毒:“這麼快就有成果了嗎?”
在他印象裡,研究什麼的想要出成果,不都是以年這種單位來計算的嗎,更何況現在就隻有老師一個人研究,他供給的血液也很有限,還沒有什麼看上去就特彆高級的實驗器械,怎麼這麼快就能出成果了?
“跟我來。”
非毒帶著沙維埃爾來到地下室。
沙維埃爾很少下來,擔心打擾到非毒的實驗或者造成什麼破壞,上一次下來,還是兩天前,市裡再次爆發了一起還魂屍騷亂,非毒讓他專門捕獲一個感染者回來時候帶著下來。
那人抓回來之後,一如其它普通的還魂屍,充滿了攻擊欲望,所以用拘束帶給死死綁住了,但現在不僅沒有被綁住,還安靜得有些詭異。
沙維埃爾警惕地將非毒護在身後。
“醫生他是?”
滿臉胡茬的男人看到了非毒,眼睛稍微有了點神,但又看到沙維埃爾,旋即充滿了戒備。
“彆擔心,你現在狀況如何了?”非毒越過沙維埃爾,站在那人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