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警署。
薑渽民並不知道丁青還沒死,但他不久前在接到張守基打來的電話,得知丁青已經進了金門集團,遭到了埋伏,心中一顆大石頭終於落地。
李仲久果然如同他所料的那樣,是個有勇無謀的蠢貨,隨便挑撥幾句,他就輕易上當。
以李仲久那唯我獨尊的性格,丁青這次絕對在劫難逃,就算不死也會重傷,殘廢,對李仲久再無威脅。
但李仲久此舉犯了眾怒,大家同為金門集團的一員,你不講武德派人圍殺一個執行董事,以後集團還不人人自危?
再者,作為丁青好兄弟的李子成,得知丁青身死或者重傷,肯定會給他報仇,李仲久死期將近。
如此,薑科長不費吹灰之力,就除掉了金門集團兩個最有實力的首領,輕鬆瓦解了在虎派和北大門派兩大勢力,沒了丁青李仲久,金門集團內部群龍無首,他又控製著李子成,可以強行令他輔助張守基上位。
大局已定!
薑渽民心情很不錯,壓抑了十幾年的內心也突然變的輕鬆了很多,他之所以這麼殫精竭慮,機關算儘,甚至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鏟除金門集團的原因。
除了他確實是嫉惡如仇,信奉絕對正義,做刑警的畢生願望就是想掃清所有黑惡勢力之外,也有當年親人死在了黑幫成員手上的原因。
那個害死他親人的家夥,後來還成了在虎派的幫主,不是彆人,正是金門集團會長石東出。
黑幫就是毒瘤,危害社會穩定,殺人放火無惡不作,這群該死的渣滓們,就應該通通消失才對。
所以薑渽民才會如此不擇手段也要將金門集團內部這些涉黑骨乾和首領徹底鏟除!
回憶著這些年的辛酸苦辣,為了複仇他孑然一身,無兒無女,薑渽民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緩緩吐出一道道煙圈。
等煙燃燒過半,他又抬起手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把煙擱嘴裡叼著,獨自一人來到了關押李仲久的拘留室。
聽到薑渽民的腳步聲出現。
原本坐在窄床上閉目假寐的李仲久猛的睜開眼睛,見隔著鐵柵欄看著自己,頭發花白一片的薑渽民。
他咧嘴獰笑道:“薑科長,你還真是準時啊,把我關在這狗籠子這麼久,也沒拿到我違法犯罪的證據,所以隻能灰溜溜把我放出去了麼?”
薑渽民叼著煙,麵帶嘲諷道:“西八李仲久,你這隻狗崽子就應該關在這種狗籠裡才對啊,把你放出去你又該咬人了,這次算你走運,下次再落到我手裡,你就彆想再出去了。”
說完。
他拿出鑰匙打開了獄門,嘴巴還不饒人:“趕緊滾吧,彆讓我再見到你。”
而李仲久聽見薑科長竟然對自己如此不屑和嘲諷的語氣,牙齒咬的哢哢作響,太陽穴青筋暴起,如果這裡不是警局,他是真想一拳砸爛薑渽民的腦袋。
這個西八老東西,欺人太甚!
好在李仲久不是真正的無腦蠢貨,他強行壓下怒氣,跟著薑渽民來到了收押室,將之前被收押的衣服鞋子還有手機都取了回來,重新換上了一身西裝。
最後,在薑渽民的注視之下,大搖大擺地走出警局。
“恭迎老大歸來!”
一出門,外麵便響起了整齊劃一的問候聲。
定晴一看,原來是李仲久的小弟們來接他了,他們全都身穿黑色西裝帶著墨鏡,整齊劃一地站在一排排轎車前對著李仲久鞠躬問候。
李仲久見此,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在一位心腹小弟的伺候下,坐進早已等候他多時的豪華轎車。
而像這樣的豪華轎車,今天在整個江北警署門口,足足排了十幾輛!
可見李仲久的大佬麵。
車上。
李仲久一邊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本想著開機,結果才發現手機已經停電關機了。
所以他隻能對前麵坐在副駕駛這個看起來有些麵生的小弟問道:“我進去之前安排你們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丁青那個西八狗崽子死了沒有?”
副駕駛的小弟聞言,轉身對李仲久微微躬身道:“回老大,幸不辱命,我們今早成功將丁青騙到了金門集團地下車庫,動用了上百個小弟參與圍殺,丁青和心腹們寡不敵眾,當場被砍身亡。”
“您最大的競爭對手已經被鏟除,金門集團已經徹底落入了我們在虎派的手中!”
李仲久聞言,臉上露出了狂喜。
“哈哈哈……我就知道那小子絕對死定了,他恐怕臨死都想不到我出手這麼迅速果斷,人還在監獄裡,就已經想好提前把他解決掉。”
“丁青一死,現在金門集團隻剩下我話語權最大,手裡掌握的股份和投票權最高,我看還有誰能跟我爭?”
“哦對了,還有丁青的那個兄弟李子成,他也得死!之前借著查臥底的由頭,搞死了我們在虎派這麼多兄弟,早該去死了。”
“正好可以讓他去陪丁青!”
李仲久眼中滿是勝券在握的猙獰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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