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八,他們怎麼能這麼卑鄙無恥!”
薑海雄看到釜山日報對他鋪天蓋地的詆毀和造謠抹黑,差點氣瘋了。
不僅如此,全順泰還反咬一口,汙蔑薑海雄的競選資金來路不明,表麵上為民請命,說要幫他們保住家園。
實則上是想跟他們拉近關係,打感情牌,之後再低價收購他們的房子,從中謀取暴利。
一時間,輿論風向急轉直下,不少無知的民眾們也開始對他產生質疑,支持率也開始急劇下降。
薑海雄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心中滿是絕望和焦慮。
他覺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黑暗的深淵,無論怎麼掙紮都無法逃脫。
全順泰確實是老謀深算,他掌握的資源和人脈勢力雖然跟順洋集團,帝國集團,未來集團這些橫跨整個南韓,甚至還有海外跨國公司的巨無霸財閥沒法比。
但終究是紮根釜山本地數十年的老牌財閥,坐地戶,在釜山的人脈關係盤根錯節,底蘊深厚,一個電話就能調動各方麵的力量來打壓薑海雄。
而薑海雄雖然有李承煥的遠程指導,幫助,但終究是鞭長莫及,力有不逮。
再加上,薑海雄深知自己不能什麼事都靠李會長,如果自己麵對這些打擊一次次去求他,豈不是證明自己很無能?
他必須在有限的支援力量下,拿下這個國會議員的席位!
於是,薑海雄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一天,不吃不喝,窮儘腦汁,研究這個策略。
…………
首爾。
“部長,薑議員還沒打電話向您求助麼?”鄭植樹好奇地向李承煥問道。
最近這幾天,他一直在關注釜山那邊的狀況,包括全順泰威脅賢誠日報釜山分社撤回新聞,安排釜山日報大肆造謠抹黑薑海雄,負麵新聞鋪天蓋地。
可以說薑海雄已經身處風口浪尖,孤立無援。
鄭植樹原本以為薑海雄會忍不住向自家部長求助,沒想到他直到現在都沒打電話過來。
李承煥也在等薑海雄電話。
但半天的時間過去了,電話一直沒有打進來。
李承煥頓時了然。
他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輕笑著說道:“看來咱們這位薑議員還是有點骨氣的,他知道不能什麼都靠我幫他搞定,這樣的話他跟那個叫權安憲的競爭對手有什麼區彆?”
“同樣是扶持一位代理人,但每個代理人的地位也有高低。”
“全順泰的代理人必須要給他當狗,才能得到扶持,而薑海雄不想跟權安憲一樣,喪失所有的話語權和主動權,他想要向我證明自己的能力。”
“姑且相信他這次吧,實在不行,我會在最後關頭出手幫他。”
鄭植樹聽完後恍然大悟。
難怪薑海雄遲遲沒有打電話給自家部長,原來這裡麵還有這層考量,想到這,他不禁有些好奇自家部長的殺手鐧是什麼。
聽李承煥的意思,似乎隻要他在最後關頭拿出來,就能一錘定音?
似乎看出了鄭植樹眼中的好奇之色,李承煥笑而不語,隻說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釜山,一棟普通的民房中。
薑海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已經整整一天,眼裡布滿血絲,手中的香煙沒停過,整個房間裡煙霧繚繞烏煙瘴氣。
窗外的天色從明亮漸漸轉為昏暗,又從昏暗變得漆黑,可他卻渾然不覺。
全順泰對他施壓的輿論風暴,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支持率的急劇下降,民眾的質疑目光,都像一把把利刃,刺痛著他的內心。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薑海雄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絕望,他想了整整一天,腦袋裡閃過了無數種可能。
包括召開新聞發布會向民眾們道歉,去參加更多場次的競選機會,用最卑微的姿態懇請釜山市的民眾們相信他。
甚至是向全順泰認輸服軟,他都想過。
隻要全順泰願意放他一馬,他可以出賣一些原則。
實在不行,再李會長求助。
可是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的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權安憲那得意洋洋的嘴臉,以及全順泰那老謀深算的麵容。
“阿西八,我絕對不能就這樣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