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著急說沒有,隻要是人就逃脫不了人情往來和親情羈絆。”
“這時候你們怎麼不說要守規矩了?”
“我說這些的意思,不是懷疑各位同僚們的廉潔,而是想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早就提醒過車仁赫,在我回來之前,不準放人,並且強調那個池英明是殺人惡魔的嫌疑很大,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他聽進去一句沒有?”
“他不僅不聽,非要跟我對著乾,放虎歸山,讓凶手大搖大擺離開警局,逍遙法外,說難聽點,這跟鼓勵他繼續回去殺人有什麼區彆?”
“非要等到池英明這個惡魔的殺人事跡被記者曝光,上新聞熱搜,被全國民眾們關注,讓他們對警方和我們檢方破口大罵,罵警察們都是廢物,罵檢察官們無能是吧!”
“麻浦大橋事件剛過。”
“現在又發生這種震驚全國的惡性殺人案件,很有可能會驚動總統,你們想過沒有?”
“在他即將卸任的這不到半年時間裡,首爾連續發生這麼多惡劣的社會案件,他會不會震怒?”
“明明可以提前將殺人惡魔提前扼殺在搖籃裡,非要在這種時候跟我扯什麼按規矩辦事,踏馬的刀子是沒有架在你車仁赫家人脖子上是吧?”
“所以我罵他是頭蠢豬有錯麼?”
“現在,你,樸正勳部長,還有各位同僚,你們來告訴我,這個蠢貨該不該打?該不該罵?”
李承煥一番犀利的質問。
讓樸正勳啞口無言。
也讓一眾刑事1部的檢察官們心服口服。
原來李承煥還考慮到了這麼多東西,還想到總統也有可能會關注到這件事。
如果讓他知道就因為車仁赫的三次騷操作導致池英明連續犯下十幾起命案,豈不是當場震怒?
一想到總統親自下命令要求對車仁赫的“失誤”進行嚴查甚至是要求追責,極有可能還會牽連到自己,讓他樸正勳得到一個禦下不嚴,教導無方的負麵評判……
想到這,樸正勳也忍不住在心裡對車仁赫這個蠢貨破口大罵。
西八老馬!
李承煥果然沒罵出,車仁赫這家夥果然是頭蠢豬!
不僅害了自己,到時候說不定還連累了整個部門。
他頓時不想管了。
就在他準備找個理由轉身離開之際。
“都聚在這裡乾什麼?”
一道威嚴的話音響起。
眾人連忙回頭,頓時就看到他們整個第二檢事部門的老大,次長鄭元錫帶著實務官和秘書幾人走了過來。
“手裡的案子都辦完了麼?”
“就在這裡湊熱鬨?”
“讓其他檢事部門的檢察官看到看笑話是麼?”
鄭元錫已經從彆人口中得知了李承煥三人發生矛盾的起因。
簡單來講就是:
車仁赫放走了殺人犯。
李承煥掌摑辱罵車仁赫。
樸正勳護犢子。
麵對李承煥這個新晉的年輕部長,他也很頭疼,一個是他的後台不小,據說徐檢察長是這小子的準嶽父,其次這小子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他敢這麼有恃無恐上門打人,肯定做了十足的準備。
而對於鄭元錫來說,樸正勳和李承煥都是他手裡的部長,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可能明目張膽偏向一方。
但這個叫車仁赫的檢察官嘛……
鄭元錫先將目光看向了李承煥,故作麵無表情道:“李部長,我需要一個解釋。”
李承煥聞言,走上前對著鄭元錫微微躬身:“次長,事情是這樣的……”
他將起因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鄭元錫用怒其不爭的目光看向車仁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如果那個池英明抓不回來,讓這事傳出去,我們整個第二檢事部所有檢察官都要成為全國民眾的笑柄!”
“人既然是你放的,那就由你車仁赫負責把人抓回來,要是3天之內人沒有抓到,或者那個叫池英明的家夥在此期間又再度殺人,那你車仁赫就得承擔所有責任,並且接受停職反省的處罰!”
“現在,馬上給我去抓人!”
鄭元錫一番話。
讓車仁赫心都涼了半截。
怎麼會這樣?
次長竟然也站在李承煥這個混蛋那一邊!
我不服!
我沒有錯!
車仁赫在內心哀嚎咆哮,很是不服氣。
但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資格拒絕。
這可是次長的命令。
得罪了李承煥,最多挨兩巴掌。
得罪了次長,停職反省都是輕的。
重則被革職也有可能!
如果他真的走到那一步,失去了檢察官的身份。
讓他怎麼麵對家人,怎麼麵對朋友?
麵對他們的疑問和嘲諷,他該怎麼解釋?
一下子從高高在上的檢察官,一朝回到解放前,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絕對比殺了他還難受!
“畜生!全都怪李承煥這個畜生!”
“此仇不報不共戴天!”
“既然次長讓我去抓人,正好給了我報仇的機會,我乾脆提前安排心腹找到池英明,告訴他李承煥家的住址,讓他去弄死李承煥的家屬或者是女人!”
“等趕在三天期限結束,再把人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