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基範嘲弄道:“我命就在這,有本事來收。”
“死!”伴隨著鄭敏秀一聲爆喝之下。
兩把利刃在狹窄的浴室內交鋒,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
雙方你來我往,全都是真刀真槍的廝殺。
不一會兒,浴室內,兩個殺手都已傷痕累累。
金基範的腹部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腸子隱約可見;鄭敏秀的情況更糟,他的右臂幾乎廢了,胸口有三處刀傷,鮮血不斷湧出。
\"你...逃不掉的...\"鄭敏秀喘息著,\"我今天必須要殺了你...\"
金基範聞言,眼神隨即變得更加凶狠:\"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他猛地撲上去,匕首精準地劃過鄭敏秀的喉嚨。
鮮血噴濺在瓷磚牆上,鄭敏秀瞪大眼睛,雙手徒勞地捂著脖子,緩緩倒下。
金基範也因失血過多跪倒在地。他掙紮著爬向門口,身後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現在。\"李承煥按下對講機,\"a組封鎖出口,b組跟我來。\"
他轉向沈熙珠:\"準備好了嗎?\"
沈熙珠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十五年的等待,終於到了這一刻。
當李承煥踹開賓館房門時,金基範正靠著牆試圖包紮傷口。
看到來人,他的瞳孔驟然收縮——特彆是認出了站在李承煥身後的沈熙珠。
\"沈...警官的女兒...\"金基範咧開帶血的嘴角,\"長得真像你父親。\"
沈熙珠的手按在腰間匕首上,指節發白。
李承煥上前一步,擋在她前麵:\"金基範,你涉嫌多起謀殺案,我代表檢察官將對你進行抓捕和審判。\"
\"審判?\"金基範瘋狂大笑,\"你們設計我和阿超自相殘殺,現在跟我談法律?\"
他突然暴起,染血的匕首直刺李承煥心口!
李承煥早有防備,側身閃避的同時一記手刀劈在金基範手腕上。
匕首當啷落地,但金基範借勢撲向沈熙珠。
\"小心!\"李承煥故意讓開身位,並提醒沈熙珠。
沈熙珠的反應卻出人意料地冷靜。
十五年的仇恨在這一刻化為精準的動作。
她側身避開金基範的撲擊,同時抽出腰間匕首,寒光一閃。
\"啊!\"金基範慘叫著捂住右眼,鮮血從指縫間湧出。他踉蹌後退,撞翻了茶幾。\"小賤人!我要殺了你!像殺你父親一樣割開你的喉嚨!\"
沈熙珠的眼神變得異常平靜。她緩步向前,匕首在手中穩如磐石:\"金基範,你還記得十五年前那個雨夜嗎?\"
金基範當然記得。
他被紮爛的眼睛血流如注,一臉獰笑:“當年你父親就像是隻雞一樣被我輕易殺掉,那種看著對方一臉絕望和恐懼死去的表情我怎麼會不記得。”
“太美妙了。”
而沈熙珠聽後,卻是麵帶寒霜,手中匕首毫不猶豫地精準地刺入他的左肩,接著是右腿,每一刀都避開要害,卻給金基範帶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慘叫連連,但是臉上表情卻異常的癲狂。
\"這一刀是為我父親!\"
\"這一刀是為我失去的十五年!”
“這一刀是為所有被你殺害的人!\"
沈熙珠一刀接著一刀捅在金基範身上,她的聲音顫抖著,卻又很堅定。
金基範癱倒在血泊中,呼吸越來越微弱。
沈熙珠站在他麵前,匕首抵在他的喉嚨上,就像十五年前他對她父親做的那樣。
\"殺了我...\"金基範嘶啞地笑著,\"這樣你就能變得和我一樣...\"
沈熙珠的手微微發抖。
十五年來,她無數次幻想這一刻,以為自己會感到痛快。
但此刻,她隻覺得索然無味。
這時候,一隻溫暖的手覆上她握刀的手。
李承煥站在她身後,幫助她的手直接切開了金基範的脖子。
終於,他當場血如泉湧,失去了生機。
看到這一幕,沈熙珠的眼淚終於決堤。
她鬆開手,匕首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啊爸,我終於替您幫仇了。”
…………
“金基範和鄭敏秀在房間裡自相殘殺,最後金基範僥幸活了下來,沒想到他喪心病狂,連無辜的路人沈熙珠小姐都不放過,想殺人滅口,幸好有正義的檢察官李承煥部長在附近路過,提前阻止了慘劇發生。”
“因此,最後結案為沈熙珠小姐和李部長均屬於正當防衛。”
當警方處理現場時。
李承煥帶著沈熙珠悄悄離開了賓館。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照在兩人身上。
\"感覺怎麼樣?\"李承煥輕聲問。
沈熙珠望著遠處的朝陽,臉上的淚痕還未乾,但眼神已經不同了:\"很奇怪...我以為會輕鬆,但...\"
\"但發現複仇並不能真正填補失去的空缺?\"李承煥接過她的話。
沈熙珠點點頭:\"十五年來,仇恨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現在...我不知道該為什麼而活了。\"
李承煥停下腳步,雙手捧起她的臉:\"那就為我而活吧。\"
他的吻輕柔地落在她的唇上,不同於之前的\"治療\",這個吻充滿了承諾和溫度。
沈熙珠閉上眼睛,第一次感受到了久違的——希望。
當兩人分開時,李承煥微笑著說:\"從今天開始,我會教你如何真正地活著。\"
沈熙珠握緊他的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