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水木聞言,冷哼一聲“瑞珍,你喝酒了?”
“不!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千瑞珍情緒激動起來。“隻是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聽信河尹哲那個廢物男人的話,撤銷我在清雅的一切職務。”
“相比於那個女婿,您竟然不願意相信您的親生女兒,更不願意相信,我可以繼承您的位置,把清雅財團發揚光大!”
“為什麼!”
聽著千瑞珍的質問聲,千水木冷著臉,一言不發地從電梯裡走出,推開了大門。
門外是瓢潑大雨。
千瑞珍跟著追了出來,她冒著大雨,攔住了父親:“阿爸,為什麼?您為什麼不回答我?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
而這時候,千水木停下腳步,對著千瑞珍訓斥道:“阿西八,為什麼?!你還有臉問我!”
“千瑞珍,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竟然做出勾引彆的男人,把野男人帶回家這種事!你還想借助那個西八狗崽子檢察官的權勢來搶奪清雅財團!”
“哎一西,真是瘋了!我怎麼會有你這種瘋子女兒!”
“青雅財團絕對不能交給你這樣的人!”
“這件事沒得談!”
千瑞珍聞言,頓時變的歇斯底裡,大聲尖叫起來:“阿爸,你太狠心了!我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從小到大,你從來沒有認可過我!我拚命做到最好,可你永遠隻在乎家族的臉麵!”
“你憑什麼怪我?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你就是個不稱職的冷血父親!”
千水木聞言,隻是麵無表情地冷哼:“隨便你怎麼說,總之千瑞珍你不配繼承青雅財團,我會讓你妹妹瑞英接手。”
千瑞珍終於崩潰,她歇斯底裡地咆哮起來:“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才是你的大女兒!!”
麵對父親的冷漠和殘忍的決定。
千瑞珍情緒徹底失控,拉扯父親的衣服,兩人在樓梯口爭執。
而爭執過程中,千水木因憤怒突發腦梗,站立不穩,從樓梯摔下,頭部重傷,昏迷了過去……
而千瑞珍則是尖叫一聲,愣在原地。
看著父親倒在血泊中。
她竟然沒有選擇去施救。
“如果他就這樣死了……繼承權就是我的了……”
她喃喃自語。
雨水順著千瑞珍的發梢滴落,混合著淚水在她精致的妝容上衝刷出一道道溝壑。
她跪在血泊中,看著父親千水木那張曾經威嚴如今卻蒼白如紙的臉,喉嚨裡發出一聲似哭似笑的嗚咽。
\"阿爸...對不起...\"她的手指顫抖著觸碰父親的臉頰,卻在下一秒猛地縮回,像是被燙傷一般,\"但你活該!誰讓你要把清雅交給那個賤人!\"
她的聲音在暴雨中支離破碎,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
遠處傳來雷聲轟鳴,仿佛上天也在譴責她的罪行。千瑞珍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麵:父親在妹妹生日宴會上讚許的笑容,對她卻永遠隻有挑剔的目光;家族會議上父親宣布由妹妹接手重要項目時眾人恭維的嘴臉;還有剛才,他冰冷地宣布要剝奪她的一切...
\"人已經死了?\"
一個低沉的男聲突然從背後響起,千瑞珍渾身一顫,驚恐地轉身。
黑色雨傘下,李承煥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在雨夜中顯得格外冷峻。
他西裝筆挺,仿佛不是偶然路過,而是專程赴約。
\"李...李檢察官...\"千瑞珍的聲音卡在喉嚨裡,她先是被嚇得渾身一顫,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下意識地用身體擋住父親的屍體。
但轉瞬之間,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撲上前緊緊抱住李承煥的大腿,像條失去主人的小狗般無助地搖尾乞憐。
“李承煥,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逼我的……”
她語無倫次地說著,試圖掩飾父親死亡的真正原因,為自己開脫。
李承煥微微皺眉,蹲下身子,伸出手探了探千水木的氣息,又仔細查看了一下他的狀況,確認他確實已經斷氣。
然後平靜地宣布:\"彆演了,他真死了。\"
這兩個字像利劍刺入千瑞珍的心臟,她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隻能看到李承煥的嘴唇繼續開合:\"好了,現在趕緊給河尹哲打個電話吧,記住,用你阿爸的手機打。”
\"河...河尹哲?為什麼打電話給他\"
千瑞珍茫然地重複,隨即恍然大悟,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你是說...\"
李承煥輕輕拂去西裝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電話打通之後彆說話,等幾秒鐘掛掉就行,記得擦掉指紋。\"
他頓了頓,補充道,\"等他到了,再通知其他家族成員,到時候,你可以當眾宣布你父親臨終前把繼承權交給了你。\"
千瑞珍的瞳孔微微擴大,她看著李承煥那張俊美卻冷酷的臉,突然感到一陣寒意。
這個男人比她想象的還要可怕——他不僅看透了她的心思,還為她鋪好了每一步路。
\"可是...\"千瑞珍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阿爸明明說要撤銷我的繼承權...\"
李承煥輕笑一聲,那笑聲讓千瑞珍脊背發涼:\"人都死了,你怎麼說都行。\"
他站起身,整理著袖口,\"記住,河尹哲必須第一個到場,其他人要晚十分鐘。\"
千瑞珍點點頭,突然又抓住他的衣角:\"你會幫我的,對吧?\"
李承煥俯身,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噴在她冰涼的耳垂上:\"我會在合適的時間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