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首爾郊外的廢棄工廠區寂靜得可怕。
李大範被反綁在審訊椅上,額角的傷口還在滲血。鐵門吱呀一聲打開,李承煥披著黑色風衣走進來,皮質手套在冷光燈下泛著啞光。
\"原北韓第8特彆行動組組長,當年因為強行調查金光日被打壓剝奪所有榮譽和身份,後來潛逃至南韓,偽裝成貿易代表潛伏首爾三年。\"
李承煥翻開檔案,指尖輕點照片上李大範與平城高官的合影,\"為了抓金光日,連女兒葬禮都沒回去參加。\"
李大範瞳孔驟縮:\"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因為金光日全招了。\"李承煥淡淡一笑。
\"這頭畜生,當年在你們北韓平城南浦港,用魚線勒死兩名女學生...這個案子當初是你接手的吧?\"
提起這個,李大範就渾身顫抖:\"這個畜生!\"
\"想親手了結他嗎?\"李承煥一臉淡然:\"還是繼續給北韓當狗,把他抓回去表忠心?”
見李大範沉默了。
李承煥擺了擺手:“算了,你走吧。”
“啊?!”李大範抬起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李承煥:“您這是什麼意思?”
李承煥微微一笑,“你算是個好人,寧願背負叛國的罪名,也要親手抓住金光日,這種品質難能可貴,我不想殺你。”
李大範死死盯著李承煥,眼中既有警惕,又有難以掩飾的動搖。
“您真的願意放我走?”他聲音沙啞。
李承煥緩緩走到他麵前,俯視著他,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李大範,你是個聰明人。”他淡淡道,“你為了抓金光日,不惜叛逃北韓,甚至放棄了一切榮譽。可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真的把他抓回去,北韓高層會怎麼對你?”
李大範沉默。
“金英哲雖然失勢,但他在北韓的影響力仍在。”李承煥繼續道,“你一個被剝奪身份的叛逃特工,就算把金光日帶回去,他們會感激你?還是會直接把你當成叛徒處決?”
李大範的拳頭攥緊,指節發白。
“所以,與其回去送死,不如……替我做事。”李承煥的聲音低沉而充滿誘惑力,“我可以給你新的身份,讓你在南韓安穩生活,甚至……”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盯著李大範。
“——我可以幫你把妻女接過來。”
李大範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你……你說什麼?”
“你妻子還在北韓,女兒雖然死了,但她的死,金光日是罪魁禍首。”李承煥緩緩道,“你難道不想親眼看著他付出代價?不想讓家人徹底擺脫那個地獄?”
李大範的呼吸急促起來,眼中閃過痛苦、掙紮,最終化作一抹決然。
“……你要我做什麼?”
李承煥笑了。
“很簡單,加入閻羅殿。”
半小時後,李大範站在一間昏暗的囚室前。
透過鐵柵欄,他看到了那個曾經讓他恨之入骨的男人——金光日。
此時的他已經沒了往日的囂張,渾身是傷,蜷縮在角落裡,像一條喪家之犬。
聽到腳步聲,金光日緩緩抬頭,當看清來人的臉時,他的瞳孔驟然收縮,臉色瞬間慘白!
“李……李大範?!”
他像是見了鬼一樣,拚命往後縮,聲音發抖:“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李大範冷冷地看著他,眼中燃燒著壓抑多年的怒火。
“金光日,你還記得我嗎?”
金光日嘴唇顫抖,強撐著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李……李組長,好久不見啊!你……你怎麼在南韓?是不是北韓派你來救我的?”
“救你?”李大範冷笑一聲,從旁邊的架子上抄起一根棍子,緩緩走進囚室。
金光日慌了,連忙擺手:“等等!李組長!當年的事都是誤會!我父親現在雖然失勢,但隻要我能回去,他一定能重新掌權!到時候我可以讓他提拔你!讓你官複原職!甚至……”
“砰!”
鐵棍狠狠砸在金光日的肩膀上,他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提拔我?”李大範眼中滿是譏諷,“你害死我女兒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今天?”
“啊!彆打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金光日痛得滿地打滾,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哪還有半點高官之子的傲慢?
李大範一腳踩住他的胸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聲音冰冷:
“金光日,你這種畜生,不配活著。”
金光日徹底崩潰了,哭嚎著求饒:“李組長!饒了我!我可以給你錢!給你權力!你要什麼我都給!”
李大範冷笑,舉起鐵棍,再次狠狠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