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照進首爾高檢監察部部長辦公室,李承煥站在窗前,手裡捧著一杯黑咖啡。
昨夜伊甸考試院的案件熱度已經上來了。
李承煥最後把案子交給了張泰洙負責。
作為他安插在首爾中央地檢刑事3部的棋子和小弟,這種案子肯定不能便宜了外人。
\"部長,這是張檢察官送來的案件初步報告。\"鄭植樹推門而入,眼下掛著明顯的黑眼圈,將一疊文件放在桌上,\"徐文祖承認了五起謀殺,但法醫根據現場證據判斷至少還有十二名受害者,死亡時間間隔長達數年之久,可見這些年裡死在那群瘋子手上的受害者不少。\"
李承煥喝了一口咖啡,道:“你表弟情況怎麼樣了?”
\"鐘佑他......醫生說他有嚴重的創傷後應激障礙,還有......\"鄭植樹猶豫了一下,接著道:\"徐文祖對他進行的心理暗示很強烈,他昨晚在醫院襲擊了一名護士。\"
“哦?這麼嚴重?看樣子,徐文祖那個家夥,已經對你表弟展開了初步的洗腦了啊,走吧,去看看。”李承煥站起身,拿起了外套。
“是。”
…………
首爾大學附屬醫院精神科的隔離病房外,李承煥透過玻璃窗觀察著裡麵的尹鐘佑。
年輕人被束縛帶固定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
主治醫師是個中年男子,眼鏡後的眼睛透著疲憊:\"李先生的大腦前額葉活動異常,我們懷疑徐文祖對他進行了某種催眠和藥物雙重控製。最麻煩的是......\"
醫生壓低聲音,\"他表現出強烈的模仿殺人傾向,不斷重複"我想看看他們的牙齒"。\"
鄭植樹臉色煞白:\"這不可能......鐘佑他連雞都不敢殺......\"
\"徐文祖是專業的。\"李承煥冷靜地說,\"他在尹鐘佑精神最脆弱的時候植入殺人指令,就像編寫計算機程序一樣。申教授什麼時候能到?\"
\"已經在路上了。\"鄭植樹看了眼手機,\"十分鐘後。\"
李承煥點點頭,轉向醫生:\"在他完全康複前,不要解除約束。如果有任何異常,直接聯係我的實務官。\"
“好的,李部長。”
車子駛入城北看守所。
這裡關押著最危險的罪犯,高牆上的鐵絲網在陽光下閃著冷光。
會見室裡,徐文祖已經等候多時。他穿著橙色囚服,手腕腳踝都戴著鐐銬,但神情依然從容,甚至帶著那抹標誌性的微笑。
\"李部長,我就知道您會來。\"徐文祖的聲音溫和有禮,仿佛他們是在咖啡廳閒聊,\"尹先生還好嗎?\"
李承煥在他對麵坐下,示意警衛離開:\"你很關心他?\"
\"當然,他是我最成功的作品之一。\"徐文祖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鏡——警方沒收了他的金絲眼鏡,\"就像雕塑家關心自己的雕像。您知道嗎?每個人都有成為殺人魔的潛質,隻需要適當的......引導。\"
\"比如藥物和催眠?\"
徐文祖笑了:\"您果然聰明。不過藥物隻是輔助,真正的關鍵是找到一個人內心最脆弱的那根弦......\"他向前傾身,鐐銬嘩啦作響,\"對尹鐘佑來說,是被全世界拋棄的恐懼。”
“而對您,李部長,是權力欲得不到滿足的焦慮,對嗎?\"
李承煥麵不改色:\"你知道我?\"
\"所有檢察官的資料在司法部官網都能查到。\"徐文祖靠回椅背,\"您和金哲浩次長的權力鬥爭在司法係統不是秘密。我猜,您昨晚故意曝光案件,是為了轉移公眾對您經濟問題的注意力?\"
李承煥突然笑了:\"徐醫生,你知道嗎?你犯的最大錯誤就是太聰明。\"
他從公文包裡取出一份文件,\"這是法醫的最新報告,在你的牙科診所地板下發現了第七名受害者的dna。她叫樸秀雅,江南區一家咖啡店的兼職生,十九歲。\"
徐文祖的笑容微微僵硬。
\"樸秀雅的父親是個小財閥。\"李承煥緩緩說道,\"他今早已經聯係我,表示會動用一切資源確保你被判無期徒刑。\"
他合上文件,\"聰明人應該知道什麼時候閉嘴,特彆是在試圖威脅一個能決定你命運的人的時候。\"
徐文祖眼中的自信第一次動搖了:\"李部長,我們或許可以做個交易……隻要你給我一些時間,我想完成我最後的作品……到時候,哪怕你把我殺了也無所謂……\"
“瘋子的想法果然與眾不同,為了讓自己的藝術品徹底成型麼?有點意思……但我拒絕。”李承煥站起身。
臨彆之際,他轉身看了徐文祖最後一眼,“好好享受你的監獄生涯吧,我已經打點好了,以後每天會有不少人專門伺候你的,既然是個冷血的殺人惡魔,視人命為草芥,那麼被人欺負和折磨應該也是輕而易舉能承受和忍耐的吧?”
聽到李承煥這番話。
徐文祖臉色一沉。
他沒想到李承煥這家夥居然這麼狠辣。
自己又沒得罪他。
他竟然點名要讓人“關照”自己。
可以預見的是,他往後絕對會在監獄裡過上生不如死的生活。
他是瘋子殺人魔沒錯。
但不代表他能承受無休止的折磨和虐待啊!
“阿西八,李承煥你這個狗崽子!我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