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區,赫拉宮殿頂層。
朱丹泰將護照和銀行卡塞進公文包,手指微微發抖。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首爾繁華的夜景,卻隻覺得渾身發冷。
“阿西吧……李承煥這個瘋子!”他咬牙切齒地咒罵著,抓起桌上的威士忌猛灌一口,卻因為手抖灑了大半。
電視裡,新聞正在播放民眾自發組織的“支持李承煥”遊行,畫麵中,成千上萬的人舉著橫幅,高喊著“嚴懲邪教”“李檢察官無罪”。
“社長,車已經準備好了。”秘書小心翼翼地推門進來,“私人飛機也安排好了,隨時可以起飛。”
朱丹泰深吸一口氣,最後環顧了一圈自己精心打造的奢華公寓。
“走吧。”他低聲說道,眼神陰鷙,“先去濟州島,再從那裡轉機去瑞士。”
他原本以為,鄭明錫的計劃天衣無縫,李承煥這次必死無疑。可沒想到,短短幾天,輿論徹底反轉,甚至連聖靈會都被扒了個底朝天。
“李承煥……你給我等著!”朱丹泰攥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等我到了國外,再慢慢跟你算賬!”
然而,就在他剛踏出公寓大門時,一輛黑色轎車無聲無息地停在了他麵前。車門打開,馬錫道那張冷硬的臉出現在他眼前。
“朱丹泰先生,您這是要去哪兒啊?”馬錫道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
朱丹泰臉色瞬間慘白。
黑色轎車疾馳在首爾郊區的公路上,朱丹泰被蒙著眼睛,雙手被特製手銬鎖住,嘴裡塞著布團。
他的西裝早已淩亂不堪,額頭滲出冷汗,喉嚨裡發出嗚嗚的掙紮聲。
車子最終停在一座廢棄工廠碼頭前。
馬錫道粗暴地拽著朱丹泰的衣領,將他拖了進去。
“砰!”
朱丹泰被狠狠摔在地上,眼罩被扯下的瞬間,刺目的燈光讓他眯起眼睛。
等他適應了光線,才看清自己正跪在一個空曠的倉庫裡,四周站滿了黑衣人,而正前方——
李承煥坐在一張皮質沙發上,翹著腿,手裡把玩著一把銀色手術刀,眼神淡漠地看著他。
“朱社長,好久不見。”李承煥微微一笑,聲音低沉而危險。
朱丹泰渾身發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李……李部長,這、這是個誤會……”
“誤會?”李承煥挑眉,緩緩站起身,走到他麵前蹲下,手術刀的刀尖輕輕抵在朱丹泰的下巴上,“你勾結鄭明錫,在網上汙蔑我,落井下石,想置我於死地,這也是誤會?”
朱丹泰冷汗直流,連忙搖頭:“不、不是的!是鄭明錫逼我的!他威脅我,如果我不配合,他就……”
“就什麼?”李承煥冷笑,“就殺了你?還是曝光你冒名頂替真朱丹泰的往事?”
朱丹泰瞳孔驟縮,臉色慘白:“我,我……”
李承煥嗤笑一聲,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以為你那點秘密和小心思瞞得很好?可惜,我早就知道你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沈秀蓮這種賢妻良母,你都要害她,你覺得我會相信你所謂的投誠麼?在我這裡,你連條狗都不如。”
他轉頭看向陰影處:“韓醫生,交給你了。”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麵容儒雅的男人緩步走出,正是韓書俊。
他手裡提著一個銀色醫療箱,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眼神卻冰冷得令人毛骨悚然。
“朱先生,久仰大名。”韓書俊微笑著蹲下身,打開醫療箱,裡麵整齊排列著各種手術器械,“聽說您也殺過人?今天,我來教教您,什麼才是真正的‘殺人的藝術’。”
朱丹泰瘋狂掙紮,卻被兩名黑衣人死死按住。
“不!不要!李部長!求求你!饒了我!我可以給你錢!我所有的財產都給你!”
李承煥頭也不回地走向沙發,淡淡地說道:“你的錢,早就不是你的了。”
身後,朱丹泰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倉庫。
半個小時後,倉庫大門再次打開。
河尹哲被粗暴地推了進來,他比朱丹泰更狼狽,眼鏡碎裂,嘴角流血,顯然已經被“招待”過一輪。
當他看到地上那具血肉模糊的“東西”時,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朱……朱丹泰?!”
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而是一具被解剖到一半的“標本”,韓書俊正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上的血跡,仿佛剛剛完成一場精妙的手術。
河尹哲渾身發抖,瘋狂後退:“不……不要……李承煥!你不能這樣!我是醫生!我是社會精英!你殺了我,警方一定會查到你頭上!”
李承煥輕笑一聲,拍了拍手。
倉庫側門打開,一道窈窕的身影走了進來——千瑞珍。
她穿著一身紅色緊身裙,妝容精致,紅唇微揚,眼神輕蔑地看著河尹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