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嘛陳燁！”張曉娜小聲地說道。
我這才意識到，好像有些反應過度，這才鬆開手，“曉娜……你真好！”
張曉娜笑了笑，那個笑容，好像回到了以前，我暗暗發誓，我們隨時都要一起，考到同一所大學，繼續在一起。
上課鈴響起來，我站起身來，順勢摸了摸張曉娜的腦袋，我感覺我們之間的隔閡終於消失了，我們還是以前的我們。
老張踏著上課鈴走進來，把書放到講台上，道：“先來說個不還得消息，這周的元旦節，就沒有晚會了，你們已經是高三的學生，要先以學習為重。”
“之後就是期末考試，該學的我們都學了，下半學期好好複習，爭取考一個自己滿意的成績。”老張抬頭，望了我們一眼，張了張嘴，好像想說什麼，但還是低下頭，翻開書。
“好了，上課吧。”
……
下課後，我找到後排的程鵬，吹了聲口哨，“上廁所去？”
程鵬起身伸了個懶腰，隨後說道：“呦，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你這話就有毛病了，我怎麼可能會忘了兄弟呢？”我挑了挑眉毛說道。
“滾你媽蛋，你這句話你自己信嗎？”程鵬沒有給我好眼色，說完便走出門去。
來到廁所，正巧碰到廁所抽煙的李子軒，他慢悠悠的吐出一口煙，好像有什麼心事。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了小軒？怎麼愁眉苦臉的？難道是……被康洋洋拒絕了？”
“嗬嗬。”李子軒輕笑一聲，但笑聲好像寫滿了無奈，繼續說道，“我可沒你那麼大膽。”
“那還能有什麼事？值得你去惆悵？”我笑了笑說道。
李子軒也笑了笑，把夾在手裡的煙遞給我，“抽一口？”
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抽了，你先說，你什麼事？”
程鵬哈哈一笑，突然說道：“妻管嚴，葉子哪裡敢抽啊，諒解一下。”
“滾蛋，什麼妻管嚴，我什麼家庭地位你不知道？”我瞪了程鵬一眼，“我隻是單純的不想抽！”
“哈哈哈哈哈，”李子軒笑了笑，“也沒啥事，就是這個單招嘛……我在想我去不去。”
“什麼玩意？”程鵬突然問道。
“單招啊……”李子軒說道。
“什麼單招？”我皺起眉頭問道。
“你們沒說？就是……就是……單招。”李子軒手舞足蹈的比劃，但最終也沒解釋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我和程鵬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艸。”李子軒搖了搖頭說道，“單招，就是……說白了，就是我們這種成績墊底，考不上大學的人，寒假這段時間選大學，進行單招的考試，以後就不用來了，將就著有個破專科上，嗯……高中也就這麼結束了。”
“這……”程鵬低下頭，又說道：“你聽誰說的啊？”
“老劉唄，還能是誰。”李子軒扔掉抽到最後一口的煙頭說道。
“我靠，老張沒說啊。”我說道。
“早晚的事……”李子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