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睡夢中被一陣電話聲吵醒,我摸索著手機,點擊接聽。
“喂?今天找你玩去啊?”程鵬說道。
“媽蛋,這幾點啊,你打電話!”
“彆睡了,找你喝酒去啊?”
“沒事喝個屁的酒……”
“我下周就不在了。”
“你要死了?”我沒好氣的說道。
“你妹的,我要走了,單招了。”
我一下子清醒大半,差點忘了程鵬和小軒走單招的事情。
我沉默了好久才說道:“行,那你來唄。”
……
還是村子裡那個熟悉的小餐館,隻不過這次隻有程鵬一個人,我們兩人點了不少菜,又要了一箱啤酒。
“呦,陳老板發達了?點這麼多?”程鵬接過一瓶啤酒說道。
“嗯?這頓你請。”我起開手中的啤酒。
“我艸你媽!你的地盤我請?有天理嗎?”程鵬罵道。
“沒辦法啊,我渾身上下沒幾個錢,你不是吵著要喝酒嗎?”我晃了晃慘不忍睹的手機餘額說道。
程鵬翻了個白眼,卻也不再爭論。我們一邊吃菜一邊喝酒,回憶著以前在學校裡的種種趣事,笑聲不斷。但笑著笑著,氣氛漸漸變得有些傷感。
“真舍不得你們啊。”我歎了口氣說。
“又不是以後再也見不到了,等我單招進了大學,你來找我玩啊。”程鵬試圖活躍氣氛。
“得了吧,找你沒前途,哪次找你不是蹲房間裡打遊戲?”我打趣道。
程鵬笑了笑,好像有些心酸,但沒有繼續說什麼。
不知不覺,一箱啤酒見了底,我們倆都有點微醺。程鵬拍了拍我的肩膀,認真地說:“兄弟,不管在哪,咱這份情誼不會變的。”
“放心吧,單招也隻不過是早走幾個月,上了大學有的是時間聚啊。”我乾了一大口說道。
“嗯……對對。”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最後結賬的時候,程鵬到底還是搶著付了錢,說是最後的晚餐得他請。
出了小餐館,我倆都喝了不少,儘人意的是餐館離家很近,沒走幾步,便踉蹌著回到家。
我簡直是喝的七葷八素,回到家倒頭就睡,也不管程鵬了,說白了,在我家,就跟自己家一樣,想睡哪睡哪,想乾嘛乾嘛。
一覺睡醒,頭還有點暈,隻覺得口渴,又想上廁所,程鵬已經起了,給我遞了杯涼水,我接過,一連喝了好幾口,隨後哼哼哈哈的上廁所去。
程鵬倒好,看起來已經醒酒了,他拿著手機,看著我的樣子合不攏嘴,錄下我最不能見人的時刻。
我又躺了一會,直到頭沒有那麼痛了,身子也沒有那麼重了,這才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