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肉不離皮,不管怎麼說七皇子都是皇後娘娘的親骨肉。
看見自己的兒子這般委屈,為人母的皇後娘娘歎了口氣:“你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秦逸噗通就跪倒在皇後身旁,臉埋在了她雙腿之間,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道:“孩兒這次是真的被冤枉的!”
“她為了在鎮撫司立威,竟拿分司差事房開刀,兒臣不過是自保反擊罷了,總不能讓娘的心血白白東流吧?”
“再說了,我大離永遠隻能有一個太子,那便是兄長,她秦愫算個什麼,竟也想參與奪嫡?”
“兒臣也是為了兄長才出此下策啊!”
三言兩語,秦逸便顛倒了黑白倒轉了是非。
就這樣成功從原告變成了被告。
更讓人無法理解的是,皇後娘娘竟然相信了。
“你是娘親十月懷胎的骨肉,我又怎不知你的脾性。”
皇後娘娘一臉心疼,摸了摸秦逸的額頭道:“這個秦愫手段太高明了,娘一定不會讓你吃這個啞巴虧的!”
“母後聖明!”秦逸笑得溫暖純真,又輕輕將側臉貼在了皇後的雙腿間,仿佛接近了故鄉舊地,母子情深不減半分。
然而,一旁蔡公公卻是頭皮發麻。
這七皇子若非皇家貴胄,一定是位名聲顯赫的伶人。
這演技簡直毫無破綻。
而皇後明知這是個坑,卻總愛往裡跳。
這些年他可沒少替這位紈絝皇子擦屁股。
從前秦逸還住在坤寧宮時,就不知多少宮女慘遭毒手。
每一次都是他來收尾,甚至皇後娘娘還會叮囑他辦得乾淨一些,千萬不能落下把柄。
秦逸又從懷中掏出一隻香囊,主動掛在了皇後的腰間。
“母後,你血氣不足時常頭暈目眩,這是兒臣令人從南疆購置的百香囊,馥鬱悠香,有緩解頭風之效,送你啦!”
皇後娘娘有些出乎意料,將秦逸摟入了懷中,溫柔道:“我義兒真乖,母後沒白疼你!”
但她完全沒有注意到,秦逸在感受著她胸懷間的溫暖的同時,目光之中不漏痕跡地掠過一絲貪婪。
仿佛在貼近一件私藏珍品。
從公主府出來後,天蒙蒙亮。
陳玄之返回鎮撫司住處,伺候了秦愫一晚上精疲力儘,巴不得倒頭美美睡上一覺。
不得不說,這位公主殿下的癮老大了。
自己稍微停一下手,她便輕輕哼聲,示意自己接著動不要停,一夜都不到消停的。
陳玄之也被迫晚了一晚上的腿。
推門而入。
同住的其餘四人,都返回了烽火旗衙門點卯。
自打升職加薪後,幾人跟打了雞血一樣,就差睡在公廨了。
沒有特殊又或是棘手的差事,陳玄之也就放開雙手掛機了。
簡單洗漱後,陳玄之來到床上,盤點起這些天收獲的戰利品。
兩瓶洗精伐髓丹,一條價值不菲的翡翠珠串,趙老養老金一百兩,秦愫加鐘一百兩,還有收禮所得的一百一十兩,以及剝削下來的五百兩。
滿打滿算,應該差不多能有一千多兩。
放在大離普通人家,幾乎是打斷腿不用當牛馬了。
要換算成前世的軟妹幣,也高低能算個百萬富翁,勉強能在魔都買個廁所吧。
可於修行一途,卻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