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愛卿平身。”薑離淡淡的應了一句,顯得有些興致缺缺。
諸位大臣看到薑離的表情之後,身體有些顫抖。
這幾天的事情他們都聽說了,而薑離現在的態度不免會讓人猜測會不會要拿他們問罪。
雖然知道罪不在他們,但是心裡還是有些害怕。
當你麵對一個能夠隨時殺你全家的人時,你能做的隻有在心裡祈禱他不會拿你開刀。
伴君如伴虎不隻是說說的。
看著滿朝文武戰戰兢兢向自己行禮的薑離心中有些忐忑。
自己該用什麼樣的姿態麵對他們,原來先皇在的時候他不是沒學過,但是隨著意識和記憶的融合他的腦子裡已經記不起來了。
所以隻能麵無表情,不過他顯然不了解自己原來給大臣們留下的印象有多麼惡劣,不能說是殺人如麻,也隻能說是血手人屠。
趁著大臣們瘋狂顫抖的時候,薑離已經坐上了鎏金色的禦座。
薑沐徑直走到座椅旁邊的左邊,擺好姿勢開始站著,畢恭畢敬的態度一點也看不出王朝公主的儀態。
大臣們見薑離已經坐好,就知道朝會該開始了,於是收起了顫抖的身形,壓下心中的恐懼開始彙報各地各部的政務。
首先彙報的是吏部尚書令——張修元,此人生的人高馬大、儀表堂堂,還未到知天命之年便已經做到了吏部尚書令的地步,也算是能力出眾了。
隻見他走到禦座的正前方就開始彙報今年吏部的考核與升遷工作。
無非就是一些老生常談的問題,不過令薑離意外的是官職很少,側麵反映了冗官的情況沒有發生。
不過越往下聽越不對勁,直到此時薑離才發現,南離王朝的官職和他印象裡唐朝的三省六部的情況不一樣。
官職的設立可以說是簡單到了極致。
就像是現在彙報情況的吏部尚書令,他下麵沒有設仆射,不僅如此,剛才薑離還了解了現在沒有丞相。
疑惑的同時,薑離已經看開了,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他都不會奇怪了。
這個國家的製度跟他上輩子似是而非,明明有三省六部和郡縣製度,卻仍然不是完全一樣,就好像西周時期實行君主立憲製一樣,怪到離譜。
吏部尚書令彙報完以後,就是其他官員開始彙報各個郡縣的情況。
這一部分可以說是平平無奇,因為屁事沒有。
早在薑離登基之前,先皇就已經整頓了個大概了,如今的南離王朝可以說是國庫充盈,社會環境河清海晏。
類比一下可能就是唐玄宗執政前期的情況。
先皇把該乾的都乾了,朝廷上下也整頓的差不多,隻要自己不找死,基本沒什麼事可以讓薑離做了。
至於其他部門的尚書令,薑離沒什麼印象,隻能等著以後再自己去了解了。
天可憐見,他可是正宗的武力派,讓他處理政事可能還不如一直呆在皇宮之中耳濡目染的薑沐來的強。
於是他仔細地回想自己的記憶,希望能夠回憶起先皇當年教導他當皇帝需要乾些什麼
“輕騎,分推,我南離大軍弓馬無雙,天下無敵!哈哈哈!”
先皇爽朗的笑聲猶在耳邊回響。
他也是武力派,那沒事了
在一套瑣碎的朝會流程進行完以後,文武百官已經沒什麼事可以彙報了,就等著薑離一聲令下下班回家了。
“眾愛卿既已彙報結束”
大臣們眼裡有光,那是回家的期盼,那是生命的光輝。
“那就來談談這幾天的事吧。”薑離將後半句話說了出來。
大臣們放下的心終於又懸了起來。
“刑部尚書令,去將昨日的兩名刺客傳來。”薑離朝著座下那位身材矮小的男人說道。
“是!”刑部尚書令曆鵬程應道,這是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他的年紀大約在五六十的樣子。
不多時,已經奄奄一息的結冰兔和白首匹夫二人被兩個金吾衛給帶上來了。
兩人的眼中已經看不出來貪婪了,隻剩下被毒打以後的清澈。
“這”
眾大臣一片嘩然,不知道薑離是什麼意思。
可能是懷疑有官員雇傭了刺客想要刺殺他,現在讓刺客來指認來了,有人如此想到。
麵對大臣們疑惑的神情,薑離伸出手掌向下按了按示意噤聲,隨後朝著大臣堆裡的林驥說道:“可否問出了些什麼?”
刑部審問兩人的時候,林驥在場監管,這也是為什麼薑離詢問他的原因。
“回稟聖上,這兩個賊人在審訊的時候一直支支吾吾,他們說他們來自一個名叫地球的地方,之所以來刺殺聖上是因為什麼任務的原因,剩下的無論怎麼拷問都不說,怎麼來的皇宮也不肯說。”林驥回答道。
“嗯。”薑離點頭示意,看來跟他想的一樣,這進化遊戲肯定不會讓他們透露過多消息,這是一條隱形規則,雖然進化遊戲沒有明說,但還是通過這兩個人的態度試探了出來。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古怪起來,這明明就是很平常的刺殺而已,曆代先皇誰沒經曆過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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