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李小虎一天一夜沒回來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李鐵指尖一頓，瓜子殼掉進了鐵盆裡，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也覺得不對勁，昨天他急匆匆跑回來，張口就借錢，借完就跑。”
“問他乾嘛用，他也支支吾吾的，說什麼親戚生病急用錢。”
“親戚生病？”
王思思冷笑了一聲，眼睛裡透著幾分機靈勁兒，
“他哪來的親戚？我還不知道他家那點事兒？”
正說著，王慧芬端著一盆洗好的青菜從廚房走出來，聽到這話，也皺起了眉頭：
“鐵蛋，我也覺得這事不對勁。”
“小虎那孩子，心眼實，但太嫩了，容易被人糊弄，你說他這次借這麼大一筆錢，不會是給人忽悠了吧？”
李鐵歎了口氣，眉頭皺得死緊：
“我也懷疑這點，可小虎嘴硬，什麼都不肯說，要是真被坑了，這錢怕是要打水漂。”
王慧芬擦了擦手，坐到一旁，
“小虎還小，社會上的彎彎繞繞他不懂，這年頭，詐騙什麼的多得是，萬一他是被人設了套，後果就麻煩了。”
王思思連連點頭：“哥，要是他再回來，你可得好好問問，彆再被人當了冤大頭。”
“放心，這次我絕不輕易給他錢。”
李鐵點燃一根煙，深吸了一口，眉宇間滿是擔憂。
話音未落，院門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像是有人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來。
三人同時轉頭，隻見李小虎低著頭，雙眼無神，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
他的衣服皺巴巴的，鞋上還沾著泥點，整個人看起來又累又憔悴。
“小虎！”
王思思第一個站起來，聲音裡滿是急切。
李小虎抬起頭，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但那笑比哭還難看。
他走進院子，雙手插在口袋裡，磨磨蹭蹭地走到李鐵麵前，猶豫了半晌才開口：
“哥，再借我點錢唄……”
李鐵慢悠悠地問：
“小虎，這次又是啥急事？親戚又病了？”
李小虎臉色一僵，眼神閃爍著不敢直視李鐵，嘴巴張了張，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王慧芬冷哼一聲：“小虎，咱們不是三歲小孩，你這話騙得了誰？你是不是惹事了？”
“我……沒有，就是急用錢。”
李小虎聲音越說越低，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那你不說清楚，這錢我可一分不給。”
李鐵聲音沉了幾分。
院子裡安靜得出奇，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李小虎攥緊拳頭，眼圈泛紅，最後猛地抬頭吼道：“我……我去賭場了！”
王思思“啊”的一聲，差點把手裡的貓給扔了出去，王慧芬也是一臉難以置信：
“啥？賭場？！”
李鐵的臉沉了下來，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你說清楚，到底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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