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富沒有搭話，吃飽喝足之後，捧著肚子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緊接著順手拿起桌子上的牙簽筒，往手心裡倒了倒，摸出一根牙簽來剔牙。
一雙綠豆大的小眼睛左右打量著圍著他的幾個人，看得眾人心裡直打鼓。
見他不說話，領頭的那個小弟臉上帶著笑。
“大哥，裡頭辛苦，要不要哥們我去找個妞，讓大哥快活快活？”
話剛剛說完，蒲扇大的巴掌毫無預兆的落在他的臉上，抽得他帶著椅子，“啪”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其他幾個人也坐不住了，連忙站了起來，心有餘悸的望著慢條斯理站起身來的王大富。
沒人敢說話。
就連地上的那個爬起來之後臉上也還帶著笑。
“大哥，我……我不會說話，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大哥你，但是還請大哥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我給你賠罪。”
說著，跪下來要給他磕頭。
可那腦袋還沒挨到地上，王大富就一腳踹在他的肩膀上，將他踹得翻了個個兒。
那人跟著就皺起了眉，也不知道是疼還是生氣了。
隻愣了幾秒就又爬了起來，這次他低著頭沒敢看人，但語氣明顯少了幾分恭敬。
“大哥，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對您好歹說一聲啊，以後我跟在旁邊伺候您也能舒心一些不是？”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又挨了一腳，尤其現在還在外麵的餐館裡。
現在吃飯的幾桌人都探著腦袋往這邊看，飯店老板抱著手機正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報警。
四周亂哄哄的一片，跟他的心思一樣亂。
王大富兩步上前，抓著他的頭發，讓他強行將頭抬起來。
“生氣嗎？”
莫名其妙的問題，讓那人又愣了一下。
“不……”
“嗯？”
發現對方眉頭擰起來，他又改口：“我……我氣我自己不知道到底哪裡得罪大哥了，還是太笨，需要大哥明示。”
這話說得王大富冷笑一聲，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知道他手底下的人都是些什麼性格，其實這番話也在預料之中。
隻是沒有想到，這幾個人跪久了還真不知道人能站起來了。
或者是說……
他們是真缺錢。
“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氣，我剛剛那麼折騰你，你肯定生氣。”
王大富吐了嘴裡的牙簽，居高臨下的望著那人。
“你隻是不敢生氣，因為我拿錢養著你，你不能對你主子撒氣。”
說到這裡又扭頭望著門外。
飯店裡的動靜吸引了路過的人看熱鬨，但大家都躲得遠遠的，誰也沒有敢靠近。
發現王大富向他們看過來之後，眾人又連連往後倒退。
王大富笑了一聲，伸手指著外頭的人。
“你們怕我，是因為覺得我厲害。”
緊接著又低頭看著自己的那些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