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還是咱們村裡的那幫村民太慫了,一點血性都沒有,要是下午的時候大家夥卯足了勁一起上,指不定這事兒就成了!”
酒精上頭,王天貴的眼神變得有幾分迷離。
“而且我跟你說,這也就是我們手裡麵沒有殺傷性武器,咱們要是一家發一個砍刀,等李鐵那小子來了,甭管他有多能打,一人一刀也能給他砍翻了!”
說到這裡,冷哼一聲,似乎是想起了之前和李鐵之間發生的那些摩擦,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我看那小子就是在村裡橫貫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早二十年那會兒我手裡還有兩把鳥槍,你說他敢來嗎?
就算是再能打,老子槍栓一拉,他敢站著嗎?
我告訴你,也就是我當時太老實,現在年紀也上來了反應不夠,要不然他能像現在這麼囂張?”
王凱聽到這裡笑了一聲,也莫名的長了幾分膽氣出來。
“就是!他就算再能打,那又能怎麼樣?他打得過子彈嗎?”
嘴裡這麼說著,心頭也冒出了個想法。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找個老師傅,自己搞一兩把槍出來呢?
到時候不僅可以對付李鐵,將來辦其他的事情也能順順利利的,到了那個時候,這片地方可就是他的天下了!
有人支持,王天貴也很高興,借著酒勁叫嚷起來。
“你是不知道,隔壁清水村的那個婊子,不就是因為和李鐵那樣了麼,所以才撈了個村長的位置,我看她整天板著個臉,做事情說一不二。
要是我有槍,她在我麵前指不定笑得有多甜,說不定還會伺候伺候我。”
王天貴越說越得意,悠哉悠哉的靠在座椅靠背上,端起了桌子上的酒碗咂摸了一口。
“說起來,我看他農家樂裡的那幾個女人也是有幾分姿色……”
正想入非非。
窗外一陣風掠過,老樹上站著的鳥被驚起,撲騰幾下,扇著翅膀飛走了。
“哎,我說……”
王天貴張口欲言,卻發現對麵坐著的王凱身子突然一個哆嗦,他雙眼發直,臉色跟著就白了。
王天貴隻覺得自己的心臟在這一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攥緊了一般。
呼吸凝滯,背後的汗毛跟著立了起來。
下意識回頭一看。
一道寒光隨之閃過。
緊接著耳朵上傳來陣陣涼意。
“啪嗒。”
伴隨著什麼東西掉在地上,那尖銳的刺痛感這才傳來。
與此同時,月夜下,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裝的男人正蹲在窗台上,眼神冷漠的望著屋內二人。
暖黃色的燈光照在那人的臉上,王凱看到空中飛濺的血花,條件反射地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按住桌子就要站起來逃跑。
下一秒,李鐵手腕一抖。
兩根銀針飛了出去,準確無誤地紮在了兩人的穴位上。
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還沒來得及鑽出喉嚨,就被提前製止了。
顧不上身上的針,以及發不出聲音的嗓子,王凱扭頭就跑。
然而下一秒,一把刀擦著他的胳膊飛了出去,“當!”一聲釘在半開的木門上,在慣性的作用下讓門關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