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打滿算一共二十個。”
“全都是乾這個勾當的?”
“都是。”
“除了你們之外你還知道有彆的組織嗎?”
“有,四大家族有自己的人,剩下還有一些像你這樣的散修,大大小小算起來,我知道的應該有百來個人。”
李鐵沉默不言。
看來他至少有百來個和王柱差不多,乃至於比他更厲害的敵人。
至於四大家族都有誰,根本用不著細問,等到了那個階層之後當今市麵上最猖狂的那四家人,自然就是所謂的四代家族了。
不過,仔細一想,之前倒是碰到過其中一家的人,張子凡。
王柱趴在地上不敢動,更不敢隨意開口催促對方放了自己。
萬一人家一個不高興,給他哢擦了怎麼辦?
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殺個人比殺頭豬簡單。
沉默了幾分鐘之後,李鐵再問:“王瑜那邊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王柱回答:“我除了老板叫什麼,這次任務的目標是什麼之外,彆的都不知道,這是我們行業的規則,就是防止這樣的情況……”
這小子倒是真的知無不言。
他說完之後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我們沒有規定不可以私自接任務,你要是願意留我一條命,我可以回去找王瑜,在他那兒打探消息,我們不站任何一隊我們隻要錢,誰錢多聽誰的。”
李鐵冷笑一聲。
還真是個合格的打工人。
他站了起來。
“你如今被我廢了功夫,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這些事情就彆考慮了,有功夫的話,還是研究研究怎麼治病吧!”
王柱的神經被麻痹,所以不能動彈,後遺症和腦梗的後遺症差不多,手腳不靈活。
他以後彆說是繼續修行了,就是當個正常人都有點困難。
所謂斬草除根,不過如此。
李鐵離開之後,並沒有回縣城裡,而是轉身回清水村。
回去用不著趕路,借著一地月光,李鐵閒庭信步,思索起當下的事來。
王瑜找人暗算他,這一招算是失敗了。
之後還會不會再找人來,這說不一定。
王柱組織的人會不會來找他報仇,這也不一定。
還有一件事情也不一定。
之前張鴻宇說過。
普通人和修行者之間是有壁壘的,有明文規定修行者不能乾擾普通人的生活。
可王柱這一行人的所作所為,分明和這一條規矩相悖。
那麼,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可以得出,或許除了四大家族之外還有另外一方勢力,可能比他們更強大,並且製定了這樣的規則。
當然也有可能玩一手監守自盜,燈下黑。
這幾個問題答案到底如何,當下去想沒有意義,之後就知道了。
眼下還是要把重點收回來放在自己身上,專心應對之後的拍賣會。
那拍賣會搞得如此神秘,到時候肯定有許多像王柱一樣的人做安保。
對付一個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