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黃美勤不是女人?”
李鐵扔了手裡的兩節鋤頭,閃著寒光的眼神環顧四周。
“還是說……在場的各位,胯下那玩意兒就是個擺設,全都是女人?!”
無人應答。
因為李鐵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強大的氣勢,直接讓人腦袋裡變得一片空白,仿佛一切念頭都是無意義的。
在絕對的強者麵前,他們任何想法都會被察覺,任何一種抵抗的方式都起不了效果,於是隻能呆愣愣的站著,像是一群等待發落的囚犯。
“或者是說……”
李鐵重新將目光落在了張招娣的身上。
“你覺得你和她是同性你就有理由欺負她了?”
“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願意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和你這個外人沒有關係!”
張招娣的臉色很難看,但依舊嘴硬,依舊倔強。
“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天底下哪個女人不走這條路?二十好幾歲不結婚,出去亂搞,和你們這幫男人鬼混,傳出去我都覺得丟人!
我這是在為她好,你又有什麼資格管我?!”
張招娣說著這話的時候渾身上下都在克製不住的發抖。
奇怪的是,這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興奮,而是誓死扞衛內心的信仰。
她覺得她是對的,她覺得她正在麵對疾風暴雨,拚命護住這一條所有女性千百年來都會走的路。
她覺得她是個勇士!
李鐵覺得。
她是個傻逼。
“你有問過黃美勤的意見嗎?她是合法公民,擁有政治權力,並且已經有了自主獨立生活的能力,她不是小孩,更不是你的所有物。”
這話讓張招娣愣了一下然後嗤之以鼻的笑了。
“她的意見?她就是個小孩兒他能有什麼意見?當父母的要給她選了一條出路,這就是她最好的路!”
張招娣說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李鐵有些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
“你說的最好的路,就是和你一樣,一輩子困在這個小山村裡,圍著房前屋後灶台邊轉圈,像個老黃牛一樣,伺候一家老小?
還是遇到衝突的時候,你主動站出來想辦法解決問題,但是你的男人縮在旁邊,就連一個屁都不敢放,隻知道打,隻知道罵?
還是……”
李鐵掃了掃她身上的衣服,又看了一眼這四周的環境。
“住在這牛棚一樣的鬼地方,穿著洗得都掉色了的衣服,渾身上下沒有一件首飾,甚至連出門趕集都要花個一上午的時間?這就是你說的最好的路?”
這一長串的話,給了張招娣當頭一棒。
她站在原地愣住了,嘴唇顫了顫。
她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因為李鐵說的是對的這裡的條件和環境確實不好。
可是,自古以來大家不都是走的這條路嗎?
今又繼續走這條路有什麼錯?
不對。
感覺那裡似乎確實有些不對。
可是到底哪裡有問題?
張招娣想不明白,她隻知道此時此刻必須要說點什麼。
“人各有命,兒孫自有兒孫福。”
“是的,人各有命,但有些東西你如果不主動去爭取那你這輩子都不會有,這也是你的命,誰能說明白一個人的命到底如何?而你又憑什麼用你的想法去主宰彆人的命運?”
李鐵微微歎了一口氣。
“我不想跟你們這幫傻逼爭論了,現在,立刻,馬上,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