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這次真要和程然離婚了。嬌嬌他倆的床照我都親眼看見了,這和捉奸在床沒兩樣,我連繼續自我欺騙都做不到。”
小思聰說:“靠,程然糊塗啊!這事還拍照,虧他還是律師!”
我說:“……好歹咱倆也認識這麼多年,你做個人吧。他要是使點手段,我一無所有滾回老家去。我不甘心。”
小思聰說:“那確實不行,小阿雅,你拿哥當朋友,哥也不能看你受委屈。這樣吧,今晚我先替你探探程然的口風,看看他到底怎麼想的。要是他改邪歸正想和你認真過,以後我替你盯著他,不讓他再整這些事,你看行不?”
我吸吸鼻子,說:“行。”
小思聰這才滿意的掛了電話。
話是這麼說,但我可沒這麼想。
小思聰到底是和程然革命感情深,也不可能完全站我這邊,但他能向著我說幾句話就行,我也就賭個程然良心未泯。
說起來挺可笑,愛到這一步,我滿腦子想的都是,我能為自己爭取到多少利益。
想了想,我翻開通訊錄,給穆先生打了個電話:“能麻煩幫我找個離婚律師嗎?”
就算程然人脈再廣,也敵不過穆先生祖輩在z州的人脈。
我認識的一圈人裡,好像也隻有他可以求助了。
穆先生愣了一下,說:“誰?你要離婚?”
我嗯了一聲。
穆先生沒多問,隻是說:“你想明白就行,我等會把聯係方式發你手機上。”
我由衷的說:“謝謝你。”
這幾年來,僅僅因為和小穆穆的一點情義,穆先生無條件的幫了我很多,就連程然的工作室剛起步時,也是靠的穆先生給的幾個單子。
現在他更是不多問一句,就對我雪中送炭。
穆先生說:“客氣。”
穆先生找的律師不多時就加上了我的聯係方式,我把婚後的財產情況告訴了他,並強調自己對其他的錢沒要求,隻想要房子。
對方律師也直言,這種情況我必須快刀斬亂麻。
因為程然是律師,更會鑽漏洞,他要真是鐵了心,讓我淨身出戶很簡單,更彆說我的情況很被動,現在也隻能賭程然良心尚在,肯讓一步了。
收到律師擬定好的合同,我鬆了口氣。
這才發現天都已經黑透了,我今天居然滴水未進。
從床上起來時,更是頭暈目眩。
我披上外套,決定出去轉轉散散心。
溫度適宜,小區裡挺熱鬨的,有不少帶著孩子散步的,遛狗的,其樂融融,歡聲笑語,仿佛和我是另外一個世界。
我麻木的走在其中,每一步都虛浮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