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先生,打擾了!”
一進門,就是恭恭敬敬的90度鞠躬。
草刈一雄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謙遜,甚至謙遜的有些諂媚。
“哪裡哪裡,草刈先生,坐。”
“不必不必。”
草刈一雄擺了擺手,順便擦了擦鬢角的汗。
“屬下這一次來,是感謝張先生的幫忙。”
“一點小小的幫助而已。”
雷耀揚敏銳的發現了草刈一雄稱呼的改變,也是笑著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朋友之間互相幫助,你說是吧。”
“對對對,幫助。”
草刈一雄點頭哈腰的,恭敬的不得了。
“那,我就不打擾雷先生了。”
“嗯,草刈先生,你忙你的!”
“好,打擾了!”
鞠著躬,恭恭敬敬的退出了房間。
等草刈一雄轉身離開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胸前和背後,早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甚至等到重新上了車之後,草刈一雄才緩過神來。
車子開動,整輛車上,隻有草刈一雄和草刈一郎父子。
“父親,有必要這樣做嗎?”
草刈一郎終究是壓製不住心中的疑惑。
“我的意思是……”
“為什麼這麼軟弱,是嗎?”
草刈一雄歎了口氣,眼睛一閉,又恢複了山口組龍頭的霸氣。
“一郎,你還是不明白啊。”
草刈一雄隔著後視鏡和草刈一郎對視一眼。
“這位張先生,如果觸手隻在港島,我隻會尊重他。但你還記得昨晚張先生以及村田先生,對那位克萊.約翰遜閣下的稱呼嗎?”
草刈一郎一愣,回想了一下後,瞳孔一縮。
“一個直呼其名,一個是,尊稱!”
“沒錯。”
草刈一雄吐出一口氣,扯了扯衣領。
“對駐腳盆鷹醬第一人直呼其名,村田先生也以張先生為首,三井財閥的人也宴請了張先生。
財富,權利,社團,以及能夠調動,或者花錢調動一群悍匪。你覺得張先生是什麼樣的人?你覺得腳盆有多少財閥能夠和克萊.約翰遜平等對話?”
草刈一郎沉默了。
他還是對腳盆財閥了解的很清楚的。
哪怕這些財閥在腳盆很富,甚至權勢大的離譜,但在鷹醬乾爹麵前,真不夠看。
這樣的人,貌似自家父親這副姿態去表忠心,還真沒什麼問題。
“我明白了,父親。”
“你明白就好。”
草刈一雄看著窗外,有些出神,但還是開口囑托道。
“忘記昨晚的事情,彆想其他的。順便,再給我聯係一下稻川會和住吉會,我要見他們。”
“嗨。”
草刈一雄心中有很多猜測,但他並不打算告訴草刈一郎。
他之前就讓人查過張家耀。
他也知道張家耀的很多事情,包括港島警隊,包括霍家,甚至包括張家耀的產業。
但就是這樣,昨晚的事情,才讓草刈一雄覺得頭皮發麻。
村田富以張家耀為首?
放屁!
特麼的村田富就是張家耀扶持起來的!
昨晚才說幫他解決一合會,草刈一雄都以為是把人抓進去。
結果呢,直接找悍匪給人突突了。
村田富要不是張家耀扶持起來的,張家耀會當著村田富這麼乾?
哪個議員會接近這麼危險的人?
草刈一雄隱約猜到了一些張家耀的目的,但他不想去細想,也不敢去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