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嘶!輕點兒!”
“是,對不起浩南哥!”
亞飛亞基對視一眼,縮了縮腦袋。
鬼知道他倆看見一身血的陳浩南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心裡有多害怕。
這好不容易有個老大能這麼久不死,這一身血是真嚇人啊。
但他倆現在發現,貌似陳浩南不死的話,問題也有些大啊!
“巢皮,我被人砍的時候你在哪兒?”
臉色蒼白的陳浩南一臉猙獰的看著坐在自己麵前一直抽煙的巢皮,甚至因為激動讓不少剛縫合好的傷口又開始滲血了。
“回答我!我特麼被人砍的時候,你特麼在哪兒!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陳浩南這麼憤怒,但巢皮卻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說,還是一旁的爆皮開了口。
“南哥,不是我哥不接,是真沒聽到。”
“你特麼閉嘴!”
陳浩南推開包紮傷口的亞飛,又推了一把沉默不語的巢皮。
“告訴我,你特麼為什麼不接電話!”
“因為我特麼在給肥佬黎講和!你特麼滿意了吧!”
巢皮眼裡也帶上了些許憤怒,一扔煙頭,瞪著眼睛看著陳浩南。
“南哥,你和肥佬黎是不對付,但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小弟打他,不堵住他的嘴,你讓蔣先生怎麼看!
蔣先生要退了!南哥你是蔣先生的頭馬!你讓蔣先生怎麼辦!”
“我特麼今天在北角被人砍了,你特麼和肥佬黎講和?”
“那是我讓你去的嗎?南哥,醒醒吧!女人一抓一大把的!一個漂亮女人讓你去北角約會,你還不明白嗎!我們都被肥佬黎給耍了!
那個大水喉都掛了100萬花紅懸賞你了!”
巢皮喘著粗氣,看著眼底還帶著烏青的陳浩南,眼中有些失望。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義字當頭的陳浩南居然變成了這樣。
“南哥,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變成了這樣,但油麻地真的很需要你。
我們隻是矮騾子,沒有太子和大頭仔那種天賦的,你彆傻了,南哥!”
“閉嘴!”
巢皮這句話,就像撕開了陳浩南的傷口一樣,讓他瞬間暴怒。
更是包紮都懶得讓人包紮,直接把人轟了出去。
“滾!都特麼滾!你們一群廢物,趕緊特麼的給我滾!”
“嘭!”
門一關,亞飛亞基爆皮麵麵相覷,巢皮拿出一根煙點燃,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們先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去走走。”
“哥,你……”
爆皮看巢皮的眼睛很明顯不對勁,剛想勸兩句就看到赤紅著眼睛,猛然回頭的巢皮!
“回去!”
“是!”
爆皮看巢皮這動靜也不敢說話了,拉著亞飛亞基就走。
而巢皮又看了眼陳浩南緊閉的房門,扔下煙頭後,拿著大哥大直奔自己的車子。
上車後,直接開始搖人。
“我是巢皮,找人!把今天砍浩南哥的刀手和大水喉給我刮出來!”
“是!巢皮哥!”
沒再去看陳浩南的房間,巢皮一臉陰沉的向著油麻地開去。
肥佬黎他沒證據不好動,但那個大水喉,他可就有話說了!
不僅是給陳浩南找回麵子,也得給洪興的油麻地堂口找回麵子!
不然,洪興在油麻地的堂口,就真的得讓其他人來守了!
當晚,巢皮帶著人包圍了一處彆墅,帶著兩個人走了進去。
沒多久,一聲槍響後,巢皮捂著大腿走了出來。
第二天,十幾個刀手投案自首,大水喉撤銷了花紅懸賞,甚至還在油麻地買了一家夜總會,點名讓巢皮帶著人看場子。
沒多少人知道巢皮做了什麼讓大水喉退讓,但油麻地的局勢再一次穩妥了。
巢皮這個一直以來跟在陳浩南身後的小弟,第一次名聲超過了陳浩南。
一時間風頭無兩,甚至張家耀知道後都為之側目。
“這巢皮也是夠講義氣的,這都能幫陳浩南擺平!靠雞南變成靠皮南了。”
“什麼靠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