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說不會罰禦醫的。”
聽到她細軟中帶著點乾啞的聲音,容胤臉上的怒容緩了緩。
“孤有說過罰他嗎?要你給他說情。”
伸出手將她的手指小心從衣角上鬆開,“我看你這手,還不如廢了好。”
方才明明痛的不行,這會替彆人求情,倒是還敢用上這隻手,萬一再傷了,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
孟婉不敢頂撞,禦醫見著此景,知道殿下是不會責罰他了,趕緊將藥膏拿出來。
“殿下,容臣給孟姑娘上藥包紮。”
見著禦醫拿著藥瓶,容胤伸手拿了過來,“孤親自來,你這粗笨手腳,連個蠶紗都拆不好,退下去!”
禦醫趕緊將蠶紗放下離開,德安一直候在外麵,見著這情形,跟著將門給關上。
寢殿一下子安靜下來,孟婉看著已經坐在榻上的容胤,一時間感覺到屋子裡都憋悶起來。
“殿下,我自己來吧。”
她撐起身子想要坐起身,卻被容胤冷冷看了眼,“你若不想我將禦醫給發落了,就最好老實點。”
孟婉咬了下唇,沒敢再同他強,而這時容胤看向她的手。
“把手伸出來。”
孟婉將手放平,露出手指,如此近距離的見她手指上的傷,容胤握著藥瓶的手,還是不由自主的捏緊了。
慎刑司那幫狗東西,千刀萬剜都不為過。
好不容易強壓住這殺意,他將藥粉輕輕倒在她的手指上。
雖說是最好的傷藥,可是落在傷口上時,還是會有刺痛之感,孟婉手指忍不住縮了縮。
“我不疼。”
隻是一下,她便馬上搖頭,容胤見她嘴唇都要咬破了,放下手裡的瓶子看向她。
“疼就叫,憋著作甚,再咬下去,你這嘴巴也不想要了?”
“不疼,殿下,真的不疼。”
比起昨天受刑時的疼,此時這點痛,已經是天壤地彆了,隻是十指連心,她不可能沒有任何感覺。
聽到她這樣說,容胤再次拿起藥,這次快速的將藥粉灑上,拿過蠶紗替她包上每根手指。
孟婉看著他輕柔的替自己包著傷口,但麵色冷寒的樣子,明明思緒很想移開,可還是不受控製的想起曾經,她也見過他這般。
也是在這南宮中,她因去禦醫署偷師被發現,幾乎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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