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念死氣的混合體？”寧沅沅皺緊了眉：“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難不成又是從其他世界來的？”
離禾若有所思：“難道襲擊我們的，不是活人？是某種人造的邪物？”
眼下最急迫的事情看來就是把歸無組織搞的這些邪氣和汙穢物到底是什麼成分搞清楚。
就在這時，寧沅沅的電話手表響了，是邱齊打來的。
“沅沅，不好了！”邱齊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
“老族長前幾天閉關梳理關於‘容器’和古老契約的記憶，今天早上他出關了，但臉色很不好看！他說想起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必須馬上告訴你和離禾！”
寧沅沅心裡一緊：“老族長想起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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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說不清楚，老族長說這件事牽扯很大，最好當麵說。你們能儘快來一趟雲城嗎？”
寧沅沅和離禾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
剛解決完離禾的身體問題，新的問題又來了？
“好，我們儘快過去。”
掛斷電話，寧沅沅立刻聯係了李宏圖，說明了情況。
李宏圖沉吟片刻，道：“邱老族長見多識廣，他這麼鄭重，肯定不是小事。你們去吧，注意安全，我會讓金三帶一隊人在雲城接應你們。”
事不宜遲，寧沅沅幾人告彆了依依不舍的家人，再次踏上前往雲城的行程。
這一次，毛皮皮難得沒有吵鬨，也沒有纏著離禾要吃冰淇淋，安安靜靜地趴在識海裡。
到達雲城，金三已經帶著人在機場等候。
沒有多寒暄，一行人直接趕往邱家園林。
邱老族長早已在靜室等候，金雪芋也在場，兩個人的臉色都異常嚴肅。
“老族長，雪芋姐姐，到底出什麼事了？”寧沅沅一進門就急切地問道。
邱老族長示意他們坐下，歎了口氣，緩緩開口：“我閉關數日，終於從血脈傳承的古老記憶碎片中，梳理出了一些關於‘靈樞之體’的完整信息。離禾小友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特殊和棘手。”
他看向離禾：“‘靈樞之體’，在上古時代，又被稱為‘萬法之皿’、‘契約之核’。它最大的特性，除了自主彙聚能量，更重要的是，它是完成某些至高契約的‘核心祭品’，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能量轉換器’。”
“核心祭品？”寧沅沅心裡咯噔一下。
“沒錯。”金雪芋接口道，那張清冷的臉上沒了往日的笑意。
“那種需要溝通兩界或者向某些不可言說的古老存在換取力量的禁忌契約，必須有一個足夠強大的‘靈樞’作為祭品，才能承受契約形成時產生的巨大能量衝擊和反噬。”
邱老族長沉重地開口：“而根據記憶顯示，上古時期，曾有一個極其邪惡隱秘的組織，名為‘虛無之淵’，我猜測很有可能就是歸無，他們就習慣於利用‘靈樞之體’來完成各種禁忌契約，換取毀滅性的力量。”
很可能就是歸無組織？
寧沅沅立刻想起了那天晚上襲擊他們的那三個黑影。
“我們上次……”寧沅沅剛想說什麼。
邱老族長抬手打斷了她，臉色更加凝重：“我要說的重點還不是這個。記憶碎片顯示，‘虛無之淵’最可怕的契約，是一種名為‘替身代劫’之契。他們可以通過特殊儀式，將一個‘靈樞’與某個更強大的存在強行綁定。一旦那個強大存在遭受致命威脅或封印，契約就會啟動，由‘靈樞’代其承受絕大部分傷害直至徹底湮滅。”
靜室裡瞬間一片死寂。
代劫，替死，這兩個字實在太沉重。
寧沅沅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猛地握緊了拳頭，聲音都有些發顫：“老族長，您的意思是，歸零老祖，或者‘歸無’組織，他們之所以盯上離禾，不僅僅是為了他的身體力量，更可能是想把他製作成一個‘替身人偶’，為某個更可怕的存在擋災？”
“極有可能！”邱老族長重重歎了口氣：“這才是‘靈樞之體’最讓那些邪魔歪道覬覦的原因，一個可控的，能量無限的‘完美替死鬼’。而歸零老祖之前透露所謂‘吸收力量’的方法，恐怕根本不是幫你們，而是想試探或者誘導你們展開行動，為完成他想做的邪惡契約做準備！”
真相如同一個巨大的冰錐，刺得每個人心底發寒。
原來從一開始，離禾麵臨的就不僅僅是力量失控的風險，而是成為他人替死鬼的可怕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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