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殿的大門在身後關閉,眼前突然展開一條璀璨銀河。波光粼粼的河麵上,停泊著一葉蘆葦編成的扁舟,船頭站著個沒有五官的素袍船夫。
"無麵星使..."君舟低聲道出這個名字時,銀河突然掀起細浪,仿佛在回應他的聲音。
聖主大咧咧跳上船,小舟卻紋絲不動:"這船還挺結——"
就在話音還未落的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整條銀河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倒卷起來一般,原本平靜流淌的河水瞬間變得洶湧澎湃,波濤洶湧。
我們毫無防備地被這股力量猛地掀起,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緊緊抓住,然後狠狠地摔在了堅硬的船板上。這一摔可真是不輕,讓我們都感覺渾身疼痛,仿佛身體都要散架了一樣。
而那個粉團子更是可憐,它像個球一樣在船板上滾來滾去,一直滾到了船邊,眼看著就要一頭栽進湍急的河水裡。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墨麒麟展現出了它敏捷的身手和對粉團子的關心,隻見它迅速地張開嘴巴,一口叼住了粉團子的後頸,然後用力一拽,將粉團子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規則一。"無麵星使的袖中飄出星光文字,「不可言船」
小舟無聲滑入銀河。我低頭看向河水,發現裡麵流淌的不是水,而是無數細碎的星光。指尖剛觸及水麵,突然映出三個不同的倒影:
現代裝束的我正在咖啡館敲鍵盤;
碧霞仙子在瑤池邊梳理長發;
而現在的我額間...多了一枚蓮花神紋。
"彆看太久。"君舟突然用劍鞘隔開我與水麵,"星河會吞噬記憶。"
聖主冷哼一聲,故意把雷紋魔骨泡進水裡。電流順著星河蔓延,竟照亮了河底沉睡的巨獸輪廓——那是一隻由星塵組成的鯨魚狀生物,此刻正緩緩睜開眼睛。
"星噬獸..."君舟的劍已出鞘三寸,"專食七情六欲。"
無麵星使突然劃槳加速。小舟如離弦之箭衝向銀河中央,而河底的星噬獸已經擺尾追來。它張口的瞬間,我看見喉嚨深處閃爍著熟悉的畫麵:
君舟在閉關洞府刻我名字時微紅的耳尖;
聖主屠城那夜特意繞開的孩童院落;
還有...我電腦裡那篇《通天塔》文檔最下方,被加密的章節「結局·三心歸一」。
"它要吃的是..."我猛地捂住嘴。
粉團子突然炸毛,原本圓滾滾的身體拉長變形,竟化作一隻通體銀白的小獸:"主人彆怕!"
它躍入銀河的刹那,墨麒麟也跟著撲出。兩隻小獸一左一右咬住星噬獸的鰭翼,而粉團子的嘴巴...居然張得比星噬獸還大!
"這是...饕餮血脈?"君舟難得露出驚色。
聖主趁機將雷紋魔骨插入河麵:"趁現在!"
電流貫通整條銀河,星噬獸發出痛苦的嗡鳴。粉團子趁機一口咬住它的核心,咕咚一聲吞了下去。霎時間,小家夥渾身迸發星芒,皮毛上浮現出銀河紋路。
無麵星使突然停下船槳。他轉向我,沒有五官的臉龐上漸漸浮現出...我的容貌。
"情劫難過。"他用我的聲音說道,「不如...」
君舟的劍光突然斬斷這句話:"彆聽!"
劍鋒擦過星使的臉,那張酷似我的麵容又變回空白。小舟劇烈搖晃中,聖主一把攬住我的腰,而君舟的手也同時護住我後心——兩人的手背相觸,竟激起一串星火。
"放手!"聖主魔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