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也不會讓你們為難。”
“本官回朝之後,自會告知緣由,如果陛下怪罪,本官一力承擔。”
韓宜可打開房門之後,背對身後的錦衣衛,義正言辭的撂下一句話,就關閉了房門。
錦衣衛看著窗裡的身影,回想著這些日子的所見所聞,漸漸的就覺得這位素有‘大明白麵包公’的韓大人,不那麼陌生了。
甚至,他們還覺得如果他們是韓宜可,或許他們也會為柳衛華開這種後門。
隻不過,他們可沒膽子開這麼大的後門!
次日清晨,柳衛華就和韓宜可他們一起,往京城而去。
韓宜可看著和百姓笑著打招呼的柳衛華,也是難得的麵露淺笑。
很快,他們就與大同府的界碑擦身而過。
柳衛華叫停馬車之後,也隻是拉開車簾,用稍顯複雜的目光,看了大同縣的方向一眼。
當他重新坐回馬車之後,他也隻是看著同乘的韓宜可,笑著點了點頭。
緊接著,他就一臉釋然的閉上了眼睛!
又是七天之後的清晨,他們就來到了應天府外金川門外的碼頭之上。
此刻的碼頭之上,已經有很多人了。
不論是過往的客商,還是在碼頭扛包的工人,都無不看一眼他們的馬車。
原因無他,
隻因為這輛馬車的邊上,還停著一輛並未裝載囚犯的囚車。
馬車之內,已經換上囚服的柳衛華,正在被錦衣衛套枷鎖和鐐銬。
韓宜可看著柳衛華道:“柳大人,我們之前就派人先一步快馬回朝,告知了陛下。”
“所以,你進城之後,不會先去天牢,而是直接去奉天殿,接受陛下的禦審。”
“在這一路上,你最好想一想該怎麼說!”
“我能做的,唯有如實講述而已!”
柳衛華淡笑道:“韓大人已經做得夠多了,如有來世,在下定當湧泉相報。”
“我......”
一句‘我不希望你來世再報’,愣是到了嘴邊,卻遲遲沒有說得出口。
他之所以說不出口,那是因為他知道,他的希望一文不值。
能決定他們這些人的生死的人,唯有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而已。
韓宜可目送柳衛華坐上囚車之後,也隻是輕歎一口氣道:“走吧,我們進城之後,直接進宮。”
已經換好錦衣的隨行錦衣衛,點了點頭後,就準備進城而去。
可還不等他所乘馬車的車輪再次開始滾動,他就又再次叫停了馬車。
等馬車的車簾再次掀開之時,隨行錦衣衛和柳衛華就當即眼前一亮。
他們的眼裡,一位身穿七品官袍的青年文官,直接就走到駕駛囚車的錦衣衛麵前。
“你去坐本官的車,讓本官為柳大人駕車。”
韓宜可目光如炬的同時,還一臉的嚴肅。
隔著囚車柵欄看著這一幕的柳衛華,隻是眼睛那麼一眨,就當即阻止道:“韓大人,您是欽差,我是罪臣,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
“這一路上,韓大人已經足夠照顧在下了。”
柳衛華極力勸阻的同時,隨行錦衣衛也極力的勸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