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庸啊!”
“你想當宰相,我就不僅不能向陛下推薦你,還得極力的說你不合適為相。”
“隻有這樣,你才能成功拜相。”
“你要知道,我們的陛下,是一個非常多疑的人,也是一個喜歡反著來的人。”
“所以,你想阻止林昊入朝為官,你就不能說他的壞話,你得帶領所有人一起說他的好話!”
“......”
李善長對胡惟庸的教導,適時出現在胡惟庸的腦子裡。
片刻之後,胡惟庸就第一個抱著玉笏走了出來。
“啟奏陛下,臣胡惟庸,有本要奏。”
胡惟庸突然的行動,直接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畢竟自上朝以來,他就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以至於許多人都忽略了這個中書右相的存在。
可也就是他這突然的‘由靜轉動’,才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朱元璋看著這一幕,更是有了一種莫名的熟悉之感。
他隻覺得這一幕很是熟悉,可這一時之間,他還真想不起來,這一幕到底熟悉在哪裡。
也正因如此,他又有了一股莫名的不安之感!
可臣工要奏,他也不能不準奏。
再者說了,這位在朝會上要奏的人,還是當前的文官之首!
“準奏。”
朱元璋話音一落,胡惟庸直接就乾脆果斷的恭敬一拜道:“臣以為,大同縣知縣林昊,雖實犯欺君之罪,但其一心為民,實乃真正的‘一方父母’。”
“他為官三年,不僅在自己的轄地建立三座‘戰略糧倉’,還福延同府州縣,配合其建立三座‘災用糧倉’,三座‘活用糧倉’,足見其政績卓著,才華橫溢。”
“就憑其為了百姓,連命都可以不要這一點,也足見其人品高絕!”
“臣在此鬥膽,請求陛下,降旨通令嘉獎,並拔擢林昊!”
話音一落,胡惟庸就乾脆果斷的跪倒在地。
胡惟庸的這一跪,倒是沒有把地板跪響,卻把朱元璋的心臟跪得咚咚作響。
朱元璋看著為了林昊而跪的胡惟庸,下意識的就屁股一緊。
“咱知道為什麼熟悉了。”
“咱所做的‘為了林昊逼宮之夢’,就是從他胡惟庸開始的!”
想到這裡,朱元璋就立即想到了,他所做的‘為了林昊逼宮之夢’裡,緊隨胡惟庸之後,跟著附議的孔克表和塗節。
可還不等朱元璋看向孔克表和塗節,身為國子監國子祭酒,兼翰林院大學士,再兼世襲‘衍聖公’的孔克表,就抱著玉笏站了出來。
“臣孔克表,附議!”
緊接著,他身後的中書省掾塗節,也抱著玉笏走了出來。
“臣塗節,附議!”
緊隨其後,他們身後幾乎所有的文官,就都先後抱著玉笏走了出來。
到了最後,就連那些因為林昊而受罰的淮西勳貴,也都抱著玉笏走了出來。
“臣等,附議!”
隨著這些驕兵悍將的加入,這裡的附議之聲,就變得洪亮無比的同時,還有了咄咄逼人的氣勢。
胡惟庸聽著身後傳來的,越來越洪亮,越來越有氣勢的附議之聲,也隻是嘴角輕輕一揚。
他知道,他們或許不會立即明白他的用意,但隻要稍作思考,就一定可以明白他的用意。
畢竟這隻是一招簡單的‘捧殺之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