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神煉氣銘》,乃唐朝藥王孫思邈所著,確有駐顏益壽之效。”
“可隻研究這個的話......”
朱元璋為了套出林昊和他師父現在的道行,直接就用似有輕視的語氣說道。
可他把話說到一半,就欲言又止了。
原因無他,
隻因為這一時半會兒,他實在是想不出,可以替代‘可隻研究這個的話,絕對做不到‘健康互換’’這句話的話!
可他雖然沒有把話說完,林昊也從他這似有輕視的語氣,以及這似有激將的眼神中,有了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林昊完全可以肯定,眼前的‘郭老爺’絕對不知道他修煉真氣的真相。
畢竟他眼下的真氣修煉,還隻處於感知的初級階段,實在是拿不出手不說,他本身也把這事當做‘第一機密’來做。
所以,即便是柳如嫣和陳文,也不知道他在修煉真氣這回事。
可眼前‘郭老爺’的語氣和眼神,卻總給他一種,他的‘第一機密’已經不再機密的感覺。
他的理智告訴他,眼前的‘郭老爺’絕對不知道這件事!
可他的直覺卻告訴他,眼前的‘郭老爺’,似乎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想到這裡,林昊就的餘光就再次看向了書架。
“還好,”
“師父交給我的,他手寫的《純陽無極功》,並未擺放在這裡。”
“或許,他是因為跟朱元璋混久了之後,有了習慣性多疑的陋習吧!”
“我隻是‘做賊心虛’了!”
“對,我隻是‘做賊心虛’了而已!”
“......”
也就在林昊如此思索之時,早已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林昊身上的朱元璋,自然也抓到了他偷瞄書架的那一瞬間。
“他在想什麼?”
“他在想他師父給他的‘秘籍’,還好沒擺放在這裡是嗎?”
“對,他一定是這麼在想。”
“如果不這麼想,他不會有這個下意識的動作。”
“他還在想,咱為什麼會有此一問,為什麼會知道他在這個時代,還沒有公開的秘密!”
想到這裡,朱元璋的嘴角,就有了一抹微微的弧度。
而他那看向林昊的眼裡,也有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可以用‘拿捏’二字來形容的神色。
“你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隻能用自己‘做賊心虛’來解釋。”
“你絕對想不到,咱在二十多年後的未來,親眼見證了你和你的師父,施展神通的瞬間。”
“而咱所見證的你的神通,就是你在‘健康互換’之後,又快速自我恢複之法。”
“至於你師父的神通,就是那比咱這個‘鬼魅’還要鬼得多的身法。”
“或許,你們師徒二人的神通,還遠不止於此......”
“你還不知道,你未來會有如此高深的道行吧?”
“你不知道,但咱卻知道啊!”
“咱就不告訴你!”
想到這裡,朱元璋眼裡的‘拿捏’之色,就更加濃鬱了一些。
原因無他,
隻因為他對他林昊的了解,還超過了他眼前的,還隻是個七品縣官的林昊。
可也就在此刻,他眼裡的拿捏之色,又瞬間消散了。
“萬一,他現在就有如此高深的道行呢?”
“萬一,咱在建文元年見到的,隻是他現在就已經掌握,卻一直隱藏的神通呢?”
“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也不無可能啊!”
“不行,咱還得想辦法弄清楚,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水平才行。”
“還有,咱還得想辦法找到,他師父給他的秘籍才行。”
“就算是沒辦法弄清楚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麼道行,咱也可以偷偷練。”
“以咱的習武天賦,不怕不能後來居上!”
“......”
也就在朱元璋如此盤算之時,林昊就用謊話硬撒的語氣道:“我本來就喜歡養生,我鑽研《存神煉氣銘》有問題嗎?”
緊接著,他又大大方方的說道:“你說得對,除了這本《存神煉氣銘》,其他的書籍,我很少翻看。”
“當文官嘛,不得給彆人一個,博覽群書的人設?”
“不過,我就算隻是為了立人設,我的政績和我所表現出來的才能,不也讓皇帝陛下像那看到剛拉的屎的狗子一樣,哈喇子直流?”
林昊話音一落,可以說現場所有的人,都麵露嫌棄之色。
也就在馬皇後麵露嫌棄之色的同時,朱元璋就當著馬皇後的麵,勃然大怒道:“你眼裡還有沒有上下尊卑?”
“陛下如此待你,你還說他像‘看到剛拉的屎的狗子’?”
“大不敬!”
“簡直是,簡直是......”
朱元璋很想找個比‘大不敬’更嚴重的詞,在他家那已經麵露嫌棄之色的妹子麵前,形容他林昊的罪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生氣的緣故,他竟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詞彙。
而此刻,
林昊看著眼前這位,已經被他氣得語無倫次的‘郭老爺’,當即就偷偷的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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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他那顆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其實,早在他決定稍稍的放下,對朱元璋的固有成見之時,他就沒想過繼續說這麼過分的話。
可除了在身為朱元璋的腦殘粉的‘郭老爺’麵前,說對朱元璋大不敬的話這一個方法外,他一時間就想不出什麼彆的,可以快速轉移他‘郭老爺’注意力的方法了。
他之所以會想到這麼一個辦法,來轉移他‘郭老爺’的注意力,隻因為他在前世之時,就當著一個腦殘粉的麵,說過她粉的對象的壞話。
隻是一瞬之間,平時連瓶蓋都擰不開的弱女子,瞬間就有了‘林黛玉倒拔魯智深之勇’!
“看來,”
“不論哪個時代,都存在這種腦殘粉啊!”
“很好,以後要是再需要轉移他的注意力,我就當著他的麵罵朱元璋,怎麼難聽就怎麼罵!”
“......”
林昊看著眼前,已經被他氣得臉紅脖子粗,再加眼紅又胸腔起伏明顯的‘郭老爺’,如是想道。
可也就在他從‘郭老爺’這看起來,快要失去理智的表現中,得知他已經成功轉移其注意力之時,他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連陳文和柳如嫣,都不知道我有修煉真氣。”
“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他又怎麼可能會往這方麵懷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