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硯的目鏡閃過一道紅光，語氣更冷：“魂械池流出的所有意識體，都屬於‘醒械計劃’的回收範疇，沒有例外。”
他揮了揮手，身後的醒械者同時激活醒魂器，數十道白光射向池子裡漂浮的意識光絲，光絲被白光纏住，瞬間失去活力，像被抽走了力氣，朝著醒魂器飄去。
“爹！”蘇轍看著蘇承的虛影開始變得透明，急得聲音發顫。
虛影的手輕輕搭在他的手腕上，溫流又湧過來幾分，卻擋不住虛影邊緣的消散：
“小轍，醒魂器在抽意識能量……我撐不了多久了……”
老周突然拽了拽蘇轍的衣角，壓低聲音：“我之前在逆械者的隱秘資料裡見過‘醒械計劃’！
根本不是保護意識體，是要把它們注入機械軀體，做成沒有自主意識的‘醒械衛’，和械主的傀儡沒兩樣！”
蘇轍瞳孔驟縮，剛要揭穿這層偽裝，裹著他的金色光柱突然劇烈震動。
池底原本該爆炸的金色核心竟沒炸開，反而縮成拳頭大的“意識核心”，核心表麵爬滿械主的金色紋路，像有生命般跳動。
“不好！是械主的意識碎片！”
白硯也發現了異常，醒魂器的白光立刻轉向核心：“優先銷毀！不能讓它逃出去！”
可白光剛靠近核心，核心突然爆發出刺眼的金光，將所有白光反彈回去。
醒械者們猝不及防，被自己的白光擊中，紛紛倒在地上，手裡的醒魂器“啪嗒”落地，失去光澤。
蘇承的虛影突然發力，化作一道光絲纏上意識核心，核心的金光瞬間黯淡下去，卻還在瘋狂掙紮，想掙脫光絲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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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轍，這核心裡藏著械主的意識碎片！”
虛影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它要是逃出去，找到其他機械係統，又會變成新的威脅……我能暫時困住它，但我的意識能量快耗儘了……”
蘇轍看著光絲上不斷消散的光點，又看了看被白光擊中、還在地上抽搐的醒械者，心裡像被揪緊。
一邊是父親的意識隨時會消散，一邊是械主的碎片可能逃脫，還有那些被醒魂器吸走的意識體，不知道會被帶去哪裡。
“白硯，你說的醒械計劃，根本就是在做傀儡！”
蘇轍朝著剛爬起來的白硯喊道：“把那些意識體還回來！否則我們就算拚了命，也不會讓你們帶走任何一個！”
白硯抹了把嘴角的血，撿起地上的醒魂器，冷冷地看著他：“你沒資格質疑醒械計劃。
現在械主的意識碎片還在，你若再阻撓，我就先處理掉你，再銷毀核心。”
他說著，醒魂器再次亮起白光，這次的目標是蘇轍。
光柱的能量越來越弱，蘇承的光絲已經快纏不住核心，核心的金光又亮了幾分，眼看就要掙脫。
蘇轍握緊引魂玄鐵，金藍光在杖尖跳動。
他知道不能再等，可手裡的玄鐵既能對抗白硯，又能幫父親加固光絲，卻沒法同時做兩件事。
“蘇轍大哥，我們幫你擋住白硯！”
阿明突然舉起修複好的破核槍，對準白硯，林霜和老周也分彆守住兩側，形成夾擊之勢。
白硯的目鏡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冷笑：“就憑你們？”
他按下醒魂器上的按鈕，醒魂器頂端的光暈突然變大，竟同時射出三道白光，分彆朝著林霜、阿明和老周飛去。
蘇轍心裡一急，想揮玄鐵去擋，可掌心的蘇承虛影突然喊：“彆管我們！先穩住核心！碎片要是逃了，所有人都完了！”
白光已經近在林霜麵前，蘇轍看著林霜來不及躲閃的樣子，又看著掌心不斷消散的父親虛影，心臟像被攥住般疼——他到底該選哪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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