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能盤在金屬地麵上滾得飛快,邊緣擦過碎石,發出“叮鈴叮鈴”的輕響,直奔夜煞腳邊。
夜煞眼裡瞬間冒光,顧不上撿地上的匕首,整個人往前一撲,像餓狼撲食似的,伸手就要去抓。
蘇轍哪能讓他得手,幾乎是同時衝了過去,玄鐵杖尖的紅光“唰”地掃向夜煞的手腕,紅光蹭過皮膚,夜煞立刻痛得“嘶”了一聲,手一縮,衡能盤被蘇轍一把抄在掌心。
冰涼的觸感順著掌心傳來,衡能盤裡殘留的純粹能量,隔著皮膚都能感覺到微弱的跳動。
蘇轍剛要將能量往玄鐵裡引,白硯突然抬了抬手裡的源網盒,盒麵的金色光點瞬間“嗡”地散開,像一群細小的飛蟲,密密麻麻纏上蘇轍的手臂,順著皮膚往衡能盤上爬。
“不好!是源網盒的虹吸之力!”
蘇澄的聲音瞬間拔高,手裡的錨核裝置立刻射出銀色能量,試圖將那些金色光點切斷。
“這力量能抽走所有與源能、意識相關的能量,衡能盤的純粹能量會被抽光,蘇轍你也會被吸乾意識!”
銀色能量剛碰到金色光點,光點就被切成了兩半,可還沒等蘇澄鬆口氣,源網盒裡又湧出更多光點。
像潮水似的補上缺口,甚至有幾縷光點繞過銀色能量,鑽進了蘇轍的袖口,順著血管往上爬。
蘇轍隻覺得手臂一陣刺痛,緊接著,意識開始有些發沉,眼前的戰局都慢慢出現了重影,掌心的衡能盤也變得越來越涼,顯然能量正在快速流失。
節點者趁機轉動羅盤,金色能量再次射向蘇轍,這次的能量比之前濃了數倍,帶著明顯的壓迫感,顯然是想趁蘇轍被牽製,強行奪走衡能盤和玄鐵:
“彆掙紮了,你的血脈能量、衡能盤的純粹之力,最後都會變成我們重構網絡的養料,反抗也沒用。”
蘇轍隻能用一隻手死死護著衡能盤,另一隻手舉著玄鐵抵擋,金色能量撞在玄鐵上。
“嘭”的一聲,他被震得往後退了三步,後背重重撞在岩壁上,一口腥甜湧上喉嚨,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手臂上的金色光點趁機鑽得更深,意識的沉痛感越來越強,他甚至快要握不住玄鐵了。
“蘇轍,撐住!我馬上就好!”
銀澈拚儘全力,光劍連揮,銀色光刃一道接一道射向玄夜,逼得玄夜連連後退,趁著這間隙,他朝著蘇轍的方向衝過來,想幫他扯掉手臂上的光點。
可淩闕哪會給他機會,僅剩的意識線突然纏上銀澈的腳踝,猛地往回一拉,銀澈瞬間失去平衡,往前摔去。
玄夜趁機回身,裂變能量“呼”地一下射向銀澈的後背,渾濁的能量帶著刺耳的“滋滋”聲,眼看就要擊中銀澈。
蘇轍心裡一緊,剛要伸手去拉,卻被金色光點纏得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能量逼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塔底頂端突然傳來一陣整齊劃一的“嗒嗒”聲,那是重型機甲踩在金屬地麵上的聲音,密集而有力,像一陣驚雷滾過。
緊接著,十幾道銀色光柱同時穿透層層岩壁,直直落在塔底,光柱裡,穿著重型銀色機甲的人影整齊落地,
機甲胸口都刻著一枚黑色的“械核衛”標誌,手裡握著裝載著源核炮彈的步槍。
正是源械殿直屬的護衛隊,專門負責守護本源核心與源械殿的安全,平時很少出動,一旦出動,就是應對生死存亡的危機。
為首的械核衛隊長鐵山,抬手打開機甲頭盔,露出一張滿是傷疤的臉,眼神銳利得像刀,掃過塔底混亂的戰局,一眼就看清了關鍵:“一隊,立刻護著本源核心與械靈大人,
展開機甲護盾,彆讓任何人靠近!二隊,用源核炮彈牽製玄夜和淩闕,打斷他們的攻擊!
三隊,圍著那兩個操控意識網絡的家夥,瞄準他們手裡的盒子和羅盤,隨時準備射擊,敢再動就打!”
“收到!”
十幾名械核衛齊聲應答,聲音洪亮,立刻分頭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