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給我滾出去!”怒喝之後緊接著就是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
拂言守在門外,見怪不怪。
捧著宗卷前來的綰哥自然也是:“裡麵那位又動手了?”
“嗯,又動手了。”
拂言剛點完頭,璩都就滿臉是血的走了出來。
綰哥看見滿臉是血的璩都,心中暗道倒黴,真是來的不巧了:“帝君……您沒事吧?”
“沒事。”璩都抹了一把臉:“你把宗卷送進去給他看。”
他話剛落地,裡麵又是個香爐砸了出來,那香爐砸過璩都的背,嘰裡咕嚕的在三人腳邊打轉。
拂言和綰哥嚇得不敢抬頭,璩都大概也是氣到了,任由鮮血直流,甩開衣袖就大步離開了萬疆宮。
綰哥欲哭無淚:“要不你給我送進去?”
拂言看天,跟著璩都就走了。
最後,綰哥還是自己送了進去:“顏君,帝君讓我把宗卷送來給你看。”
顏良咽了心裡的氣,扭頭對她笑了:“勞煩你跑這一趟,放那裡吧。”
綰哥鬆了口氣,替他把書案上倒來的花瓶扶了起來,小心問道:“顏君和帝君可是為了厭離吵架?”
“沒事,我們倆拌嘴而已。”
顏良有些後悔砸了璩都的臉,早知道該拿匕首直接捅他的,既解氣還不丟人。
綰哥想到璩都那一臉血,多少有些汗顏,但顏良明顯不想多說,她也不好多問,略說了兩句之後就告辭離去了。
璩都也隻走了一會兒,入夜就又回來了,手裡還捧著一隻方木匣。
“還生氣呢?”璩都進了他的寢宮,撩開床帳子挨著他坐在了一邊。
顏良翻身背對著他:“我生氣,我能生什麼氣,我寄人籬下怎麼配生氣!”
璩都把匣子放下,甚是無奈:“你彆氣,我們好好說話。”
顏良瞬間暴跳如雷:“誰跟你我們,我告訴你厭離必須死!
“我就要他死,他不死,我就找機會弄死你,然後再弄死他!”
璩都把木匣拿起來打開給他看:“你看,厭離的腦袋。”
顏良看了一眼,哼了一聲:“算你還有腦子。”
璩都軟了語氣道:“我知道,你是我為好。”
厭離早年跟璩都四處征戰,這兩年越發的不像樣子,前幾天竟然跑到人間大開殺戒,回來還差點吞了謝昭。
這兩邊都算上,就算不為來謝昭,顏良也要弄死厭離。
顏良又躺了回去:“誰為你好,你還不快走!”
璩都不予理會,巋然不動的坐著:“整個冥界都是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