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覺得自己有錯,本王還就站著了!”
青衛對舒玄瑛豎了一下手:“你厲害,那這樣好了,你不跪我也不跪。”
舒玄瑛拍拍他的肩,轉頭看見開門的宮人就是一個滑跪倒地:“罪臣舒玄瑛自認不可饒恕,還請君上息怒,饒臣死難!”
青衛目瞪口呆,又是一個滑跪緊隨其後,然後壓低聲音質問她:“你不是說你不跪嗎?”
“你懂什麼,識時務者為俊傑,先活命再說!”舒玄瑛低了一下頭:“誰像你啊,一頭玄鐵,恨的君上都要提劍殺你。”
往事不堪回首,青衛頭皮麻了一下:“彆說了……”
兩人正鬥嘴,易花青已經從殿中走了出來。
她在一旁頓住腳步,斂衽施禮:“君上讓我來請王君和將軍起來,說王君言重了,一點小事,哪裡就用王君死罪償還。”
舒玄瑛就著杆子就爬了起來:“君上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寬宏大量啊。”
易花青扶了她一把:“王上也真是,這般先斬後奏,怪不得君上氣了這幾時。”
前幾日舒玄瑛和青衛忙著捉回鎮壓的妖獸,兩人一路追去了山脈中,適逢大雪,顏良傳訊讓二人回營。
舒玄瑛先斬後奏,沒看見似的跟青衛浪去了山脈深處,過程中然後毫不意外的遇上了雪崩。
該說不說還是舒玄瑛膽子大,都血崩了它還記得把妖獸壓住,而且還差點把自己和青衛一起壓在山下。
要是真被壓住了,那也好了,他們兩人就等著跟妖獸一起過個千百年吧。
她們二人閒聊的空裡,青衛也爬了起來,他總覺得這事還沒完:“君父……沒在說些什麼了?”
易花青微微一笑:“君上說王君和將軍如今在外都是要臉的人了,不好怎麼樣責罰,二位不日還要回北境,正好罰二位去挖兩天礦。”
“想必北境寒風凜冽比大雪管用,能給人醒醒腦子。”
最後這句是顏良的原話,還讓易花青原話帶到。
青衛咬牙切齒的曲起胳膊給了舒玄瑛一下:“都怪你,都怪你!”
舒玄瑛不甘示弱的回了一下:“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是也同意了嗎!”
沒關係,還好還好,至少是兩個人一起挖礦,總比一個人強。
青衛屬火倒是沒受什麼,反觀舒玄瑛挖礦回來時略顯狼狽,滿身風霜不說,這段時間挖礦挖的她都沒空打理,連頭發都打結了。
“王君,篤姬娘娘請您休整後去安宜殿見她。”侍從站在屏風後與舒玄瑛回話。
舒玄瑛從湯池裡露了個頭,使勁抹了把臉:“我知道了,一會兒就過去。”
侍從應過,退了下去。
“唉,我看你不像是去挖礦了,倒像是去哪個洞裡苦修去的。”
海潮托著一杆煙槍,施施然的從屏風後飄了進來。
舒玄瑛伏在池邊,海飲一盞熱酒:“喲,我以為我得是先見到參宿呢。”
海潮跪坐在一旁,吐出一口白煙:“參宿最近怕是不得閒,她正學著做大家閨秀呢。”
舒玄瑛嗤笑一聲:“依我看,她怕不是新找了什麼貌美的郎君,又學話本子玩吧。”
海潮真心的喟歎一聲:“豔羨啊……”
舒玄瑛往後仰入溫水中:“我的國主大人,你還用得上豔羨,你去安樂樓走一圈,瓜果鮮花簡直能砸死人。”
海潮笑了笑,拿起酒盞倒了酒吃後又給她也倒了一盞:“你還沒洗乾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