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早晨總來得遲,慵懶的陽光散在雪白,讓空氣更多一度寒冷。在這清冷的季節裡,有的人一大早就放棄自己暖和的被窩,踩在大地白色薄毯上。
陸簡行在外麵租好房子,回老家前梁瑜可以住在陸簡行的出租屋。
午睡醒來梁瑜穿著早上在超市裡新買的棉拖鞋走出房間,客廳沒有空調,她打了個哆嗦。
轉身回到房間找出自己的睡袍裙,厚厚的絨粉白色很暖和,還有個大帽子可以把腦袋也蓋住。
陸簡行在拿到大賽獎金後就找好了出租屋,梁瑜做到了拎包入住,還“鳩占鵲巢”。
她睡臥室,陸簡行躺沙發。
事情開始得理所應當,從一部純情的外國老電影開始。
這顯得梁瑜有預謀一般,可有的事再一再二沒有一個結果後,梁瑜真沒有想過會發生什麼。所以在回顧起來,她都無法進行辯駁,因為發在這樣一個環境裡她的選擇促成了結果。
梁瑜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陸簡行在她說停止的時候是真的可以停止,甚至還穿上衣服出門買藥膏,回來也很快。
陸簡行將梁瑜安排得很好,但或許是出門的時候吹了冷風又或者是彆的什麼,他在第二天生病了,有點感冒。
並不是很嚴重,沒有什麼傳染性,單純受了涼。
生病的陸簡行要黏人一些,梁瑜出門他也得跟著,在梁瑜的監督下全副武裝。梁瑜不太愛下廚,不是不會隻是這尚未成為她的愛好。
食物跟用品不一樣,是需要下肚的,不是彆的什麼禮輕情誼重的事。
也不是良藥苦口的良藥。
總之,梁瑜有很多的不去下廚的理由。
就是在追求陸簡行的時候,她也沒有去親自燒過什麼。
她知道哪裡的食物乾淨,哪裡的食物好吃,也有家私房菜很合陸簡行的胃口。
追人以那個人的體驗為準。
梁瑜不覺得“洗手羹湯”是一件多麼浪漫的事情,在她的金錢足夠的情況下,她不去花費自己的時間又去折磨愛人的胃。
陸簡行的視線跟梁瑜對上很快就會轉移,他們沒有在外麵久待。
陸簡行清楚自己的感冒不會傳染,他知道自己感冒的原因,就是受了涼。
他多少是擔心梁瑜受苦的,在接收到那樣的訊號時,陸簡行並不清楚是不是自己會錯了意,還是做了功課。
但真的到了那時候,他有點不像他自己。
這並不是完全預料不到,更進一步的關係肯定是不一樣的。混混沌沌的,似乎想了許多又似乎什麼也沒有想,應當是想了許多,隻是又什麼也來不及想,所以當視線對上的時候比平時更早移開,在移開後又在想原因。
若是衝動發生的一切,還可以虛偽的說後悔。
了然、蓄謀,再說後悔便顯得道貌岸然,哪怕他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從來不是開朗明媚的人。他更不是什麼淤泥裡長出來的純潔花朵,置於糟糕的環境裡,陸簡行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回饋梁瑜健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