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的也有富貴榮華。
許家出來的人並不會奉行“平平淡淡才是真”的道理。
隻是許家不是二十年前的許家,他們家也麵臨著一些沒落世家一樣的困境“後繼無人”。
雖說不是明顯的頹勢,但那也是因為許家並不在權力的正中心。
“韞澤一直按照我們的期待走,現在給他一點自己的空間也是應該的。我總覺得我們過去給他的陪伴太少……”
“現在這樣也很好。”大兒子隻是留了分了一部分的精力給學術,又不是完全的不管家中的事,“是我太著急。”
夫妻兩人說起小兒子的事,對舒麗珍,許珺隻有厭惡。
這個人在她這裡,實在麵目可憎。
她的親骨肉,在外十七年,而她為“人販子”的孩子提供了十七年的富貴生活。生活裡樣樣都不缺容銘川的,十七年在容銘川身上花下的錢是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
而在這十七年裡,她的親生兒子在吃苦,過著幾乎沒爹沒娘的日子。
許珺不知道容銘川離開容家後過得怎麼樣,他與他們沒有聯係,那也是冷心冷情的。十多年,許珺都有不舍得,她養了十七年的兒子卻是連頭都沒有回一個。
她作為卓霄的親生母親自然不敢主動去打聽容銘川的事,卻也沒有料想到,容銘川根本沒有想辦法出現在她的麵前,此時許珺想起事情竟然過去這樣多年,而她近兩年已經很少想起容銘川。
“查她做什麼。”許珺喝了一杯下火茶。
哪怕對方已經對她的生活無法造成影響,許珺還是跟吞了蒼蠅一般難受,舒麗珍做出來的事情,真該被千刀萬剮,“難道是幾十年前的壞事又被翻出來了?”
許珺語氣裡的偏見遮擋也不遮擋,哪怕丈夫說是大兒子提醒或許有彆的什麼事,許珺能夠想到的也是舒麗珍恐怕在多年前還做了其他的壞事。
許珺的話倒是給了容磊思路,或許還是要從以前的事情下手。
舒麗珍身上或許還真的有秘密可以挖掘。
林駿到老房子的時候,門口有人在燒紙。
背影上看去是個年輕女人,還有幾分熟悉。
若不是日頭正高,林駿還不敢走近,擔心是什麼豔鬼。
走近後,林駿大吃一驚,還真是見過的麵孔。
前兩個月耍了他的那個人。
林駿一般也沒有這樣好的記性,偏偏他想起聯係梁瑜,正好梁瑜又把他刪掉,這張臉就在他這裡記憶深刻起來。
倒不是他有這樣的好記性,而是他回頭查了監控。
才能夠這會兒端詳下將人認出來:“女騙子。”
“這位帥哥,我好像不認識你。”幼時玩伴的臉梁瑜多已記不清,麵對不相識不是什麼稀奇事,梁瑜剛想問他是誰家的孩子又注意到林駿的穿著,詢問的話壓了下來。
恐怕不是什麼她認不出的幼時玩伴。
而是外頭來的公子哥。
鄉裡要是有人這樣發達,奶奶不可能不說兩句,而麵前的人看上去也不低調,不是發跡後財不外露的模樣。
助理三步作兩步追上林駿。
助理還不知道老板還是個色中餓鬼,千裡迢迢到海城又找到這犄角旮旯裡,就是為了找眼前人?
雖說是個明豔美人,但是……助理的視線下落,看到了梁瑜的影子。
鬆了口氣。
是人。
青天白日的在這荒郊野嶺燒著紙錢,多少有些陰惻惻的。
“你跟應玲菀什麼關係?”
林駿確定,這是照片上的老房子。
梁瑜愣了一下才想起應奶奶的名字,應玲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