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開路的人嘰嘰喳喳說著話,林駿沒有使人安靜,而是在說話中逐漸平靜。
有種鬼屋探險的錯覺。
林駿正要跟上,天陰下來。
轉身望天,是有雲朵遮住了太陽。
林駿安慰自己這個房子裡沒有死過人,應玲菀人是在醫院沒掉的,而不是老房子。
但喪事是在這裡辦的……
腦子裡有許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嘴裡叫著助理的名字。
助理在林駿的身後,其實這會兒他不想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老板。”
也不知道個啥事,先應了再說。
“你好好跟在我身後。”
“好的。“在林駿看不到的身後,助理扯了扯嘴角,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老板怕了。
林駿向來膽子不小,新奇的刺激的他都敢。
底氣足膽子自然就大,鬼啊神啊的,林駿多不忌諱。
人都不害怕,鬼神更不可懼?
偏偏今個不趕巧,碰見了給過輩屋主燒紙錢的梁瑜,至今還覺得鼻尖的香火味尚未散開。
前頭有兩個年輕小夥開路,後頭有自家助理墊後。
要做的事情雖稱不上妥當,他也沒有什麼猶豫,來都來了,總能查出個一二三四出來。
現在林駿能指望的也就這棟老房子。
彆的都沒這棟老房子靠得上。
第七醫院裡生了病發了瘋的舒麗珍。
已經在容家當少爺的容卓霄。
都不是能為林駿解惑的人。
老板不擔心,助理更不害怕。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他拿錢辦事,真的有鬼也是能夠理解他的。
兩人各有各的說法讓自己安心,蛛網、灰塵……大廳裡也長了雜草。
“借了破門破窗的光,也有雜草活下來。”
聞言,助理看了眼破敗門窗。
室內的雜草生命力真頑強,可以預想到等門窗更破敗些,屋內的雜草會愈發茂盛,衝開泥牆瓦解土木,讓房屋歸於大地,然後跟庭院荒草一般瘋長。
林駿環顧四周:“哪個是應玲菀的臥室。”
兩個少年對視一眼,他們兩個怎麼可能知道,但這樣不是什麼大問題:“都推開看看就知道。”
收了人家的錢,他們不能乾站著。
應玲菀生前居住的老房子,沒有幾個房間。大廳左右兩側各連著兩個門,是鄉下土房子的常見格局。對一個外鄉人來說,能在鄉下有一個這樣的屋子,還真不算小,況且門前還有一個不小的庭院。
“他明明過得也不差。”
助理懵然:什麼不差。
林駿征詢助理意見:“這房子兩個人住,很闊坦是吧。”
“是挺闊的,鄉下的房子都大。”
林駿不滿意這說法:“彆人大的房子又不止兩個人住,這屋子從前就容卓霄跟應玲菀兩個人住。”
助理忖度了一會兒,舔了舔嘴唇,順著林駿的話說:“確實比很多人都住的舒坦,門外還有那麼大的庭院。聽說是個很會養花的老太太,可見是不為生計憂愁的。”
助理違心說:“容家的二少爺,回到容家前過得不算太差。”
“嗯。”林駿點頭,“他的優秀可能是這個環境造就的。”
林駿說服了自己,他猜測應玲菀或許不是一個普通的老太太,被爺爺看重的既不是明逸也不是容卓霄,而是這個前幾年離世的老太太。
或許是爺爺的故交,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應玲菀是帶著女兒來這裡定居的,而不是一開始就是這裡的人。
容卓霄的優秀或許因為這位老太太的專注培養。
隻有一個後輩,跟有一群後輩的概念是不同的,而且爺爺並不怎麼關注他們這些人,尚未退位時日理萬機留給家人的時間很少,完全退出權力中心圈後,又修生養息,對孫輩的培養不說欠缺,最起碼親自灌注的精力十分有限。
助理隻一個勁的點頭,有些話他一下子說不出口,還不如閉嘴。
感恩苦難這件事,早已不流行。
這個環境造就容卓霄,這話聽起來令人發笑。
容卓霄作為家中的第二個兒子,不如哥哥受到器重。容磊早早安排大兒子接觸企業事務,十四歲的容韞澤已經能夠單獨談妥八位數的項目,十七歲的容韞澤已經吞並他人市值十位數的公司……
而十七歲的容卓霄還被雲德作為狀元選手培養,明明可以早早保送國內外名校,卻被要求一定要參加高考,他人的時間就是金錢,而他的時間被人用金錢購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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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造就容卓霄麼,反正十七歲的容卓霄,與他的親生哥哥完全沒有可比性。
聽起來很學霸的經曆也僅僅學霸而已。
容卓霄這樣的條件,擺在中產家庭裡肯定不會按部就班的完成學業,不會等到十七八歲才參加高考,單論學業這點,容卓霄完全是被耽誤的而不是被造就的。
或許容家本該有一個天才人物。
不過這也是助理的道聽途說,他剛實習的時候就為林家服務,如今進入耀林集團三年,憑借自己的實力成為被林駿重視的助理,不是沒有能力比他更強的,但是林駿對助理年齡的要求更多,助理跟林駿的年齡差距不多,而又有一定的工作經驗,這樣才定的他。
在進入耀林集團前,助理對這些彎彎繞繞真是不懂,後來也懵懵懂懂知道了許多,卻也知道跟他本人沒有半分關係。
正是因為沒有關係,有的話能夠成為無關緊要的“下飯菜”,但所謂的下飯菜一定是要傳播麵足夠廣的,真的有些影響力的反而是不好拿出來當“下飯菜”的。
很不幸,容卓霄實實在在成為過下飯菜。
雖然容磊的第二個兒子少有在京市生活,卻也不是完全沒有了瓜葛,第二個兒子換了人的事,容家沒有宣揚,但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況且無論如今的容卓霄如何融入他本身的階層,在起初他總有些不適宜的。
助理聽過有人將容卓霄當作“下飯菜”的,說他這也不懂那也不知……不過這樣的話今年沒再聽見,幾年的時間容卓霄改變了自己的風評,老人家喜歡優秀的晚輩在助理看來不是多令人訝異的事。
“應玲菀。”林駿默念這個名字,心中湧現似曾相識之感。
那個年代能夠有這樣的名,應玲菀應當是個文化人,最起碼她的長輩是個文化人。
爺爺認識應玲菀的可能性還真不小,兩人之間或許有不淺的關係,但要說有多深也不可能,沒有任何一種深切的關係,能夠幾十年沒有瓜葛,除非是死生相隔。
林駿想到“應玲菀”這個名字,最近看多了、念多了,會覺得眼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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