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影子覆蓋著,她的那雙眼依舊明亮。
燙的他的一顆心吃痛。
梁瑜:“你先放開。”
明逸猶豫了片刻:“我會在門口等你。”
“我不會躲進洗手間。”隻是說說話,不會少一塊肉,“現在,可以放開了,不想被人看到。”
鬆開梁瑜的手,明逸說:“跟我走。”
並不開放的觀景台是談話的好去處,隱蔽私密。
滿足梁瑜不被旁人看見的想法。
明逸意外剛剛梁瑜沒有直接說“我跟他不熟”。
還以為梁瑜在證明清白這件事上,會不留餘地。
“剛剛找你搭話,是湊過來讓你打臉。”
梁瑜手指按在剛剛被捏過的手臂上:“然後呢?”
“然後,順其自然,找你說說話。”
說說話,梁瑜不明白:“你打算跟我說些什麼。”
“說你四處碰壁,說你被人追殺。”梁瑜憋著一股氣,“當初斷聯是我,我沒那麼多精彩紛呈的理由,沒有豐富的想象力。”
明逸那雙眼專注看著一個人,足以引起所有的遐思。想要歉意也可以在他的眼裡看見歉意,但是梁瑜知道這是他的技巧,這是旁人的自作多情。
“明逸。”梁瑜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說些什麼呢?”
明逸的眼睫顫顫,如果可以,不想自己是被討厭的。
可他做不了應言,做不了梁瑜眼中的那一盞皎皎明月。
“我回來了。”這句話明逸說過,卻沒有當麵說。
“魚兒,我回來了。”
明逸曲膝彎腰,兩個人腦袋的直線距離拉近。
你看著我
你看看我
我看著你啊。
梁瑜與他斷聯的理由,明逸比誰都清楚。
在梁瑜的世界裡,與他的每一份親近,都是與應言的背離。
“可是明逸。”兩人的視線在同一水平線,夜色為彼此加了一層濾鏡,許久未見,梁瑜終於有了他人被這張臉震撼的體會,時光為少年褪去青澀,驟變的人生發酵他的氣質,不再是神殿裡的聖子,而被故事感充盈,不是一張輕盈的紗。
“你早就回來,不是今天,甚至不是今年。”
這話聽著真讓人誤會,可他太清楚梁瑜並沒有責怪他不早與她聯係。他們不是沒有聯係,隻是沒有見麵。
明逸解釋:“現在才有時間。”
梁瑜的攻擊力在明逸的解釋下潰散。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明逸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好脾氣。
“當初為什麼要騙我?”梁瑜問。
明逸:“真是個沒良心的。我是省得你覺得對不起容卓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