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瑜納悶容卓霄好端端回國做什麼。
聽容卓霄說了理由,更納悶。
挽回一段感情?
他真是情深意切。
沒記錯的話,黎清月訂婚有段時日。
容卓霄這是想做男小三?
前段時間黎清月給她道歉,人家過得平和幸福。想來黎清月對未婚夫也沒有不滿意,容卓霄這般後知後覺,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又想難道這是在說自己?
難道是黎清月給容卓霄說了道歉信的事?容卓霄知道有這樣一份道歉信後,原諒她並且決定跟她重新做朋友?
這樣說,也說得通。
不然之前都不怎麼熱絡的人,怎麼突然說她是很重要的人。
無論這話有幾分真,容卓霄反複再說,總歸不是一點分量也無的。
想到黎清月,梁瑜並沒有多強烈的情緒。
多餘的那點情緒,在見黎清月的時候消耗殆儘。
過去的那些事那些人,不再能夠反反複複帶她回到當時的處境。上回見黎清月的時候,對方說起高中時期的一些小心思。梁瑜聽出來了,因為自己跟容卓霄打小認識,故而在黎清月那裡也有了些不同。
黎清月丟掉的信又不止她一封,她那封信寫了很多字,但卻不一定是裡頭最厚的。
原來黎清月不僅僅是隨意丟掉那些信,她有記下那些人的名字。
但梁瑜不這樣想,她意識到黎清月其實很在意她。
若非不在意,並不會在多年後再次提起。
黎清月並不是無差彆丟信後,梁瑜明白對方的不坦蕩,明白當時的自己是可以有怨言的。黎清月的丟掉她給寫的信,並不如她丟掉她人的信那樣冠冕堂皇。
梁瑜儘量給黎清月麵子,但是在對方說著明顯的謊言時,梁瑜並沒有想著要去相信。既然是道歉,應當儘量有誠意一些。梁瑜戳穿黎清月的謊言,並非讓對方沒有台階下,隻是適時提醒對方,自己不是個傻子。
說黎清月沒有誠意,對方為一件不再重要的過去的事情,特意尋到她這個老同學道歉。
說黎清月有誠意,對方卻為一件不重要的事情找一些包裝,儘顯得行為合理與錯誤的偶然——
對你造成了傷害,但並非出自我的本意。
黎清月可以用那樣的說法說服她自己,但她不應該試圖用那些話來說服梁瑜。
梁瑜不會相信黎清月口中的未曾在意。
如若黎清月一開始就說她以為當時的梁瑜嫌貧愛富,說因為梁瑜是明逸的跟班,認為梁瑜也知道倆人身份調換的事,特意給容卓霄寫信,梁瑜都要稍微相信一點點。
梁瑜:“黎清月?”
一個人做一件事,不應該是毫無目的的。
特彆是她跟黎清月這些年都沒有什麼關聯,突如其來的道歉,當然有深意。
梁瑜本來勉強歸於黎清月想要一個心裡的平靜。
但此時又聯想到黎清月問她跟容卓霄是否有聯係,梁瑜又懷疑,難道黎清月也有回頭的意思?
隻是掛不住臉?
容卓霄嚇得不輕:“不是。”
梁瑜眼珠轉了轉,看來她的舊日友人,不用走上男小三的道路。
不是梁瑜不相信容卓霄的人品,隻是要允許特例的存在,有的人總是特彆的,特彆到一個嚴謹的人可以為她他破例。
容卓霄想了想,說:“梁瑜,是你。”
他本來不想太咄咄逼人,話說到剛才那個程度怎麼都足夠。
在梁瑜那卻不太夠。
他認為的明確表意,在梁瑜那並非如此。
梁瑜好一會兒才把容卓霄的話理清,嘀咕著:“是不是太閒了。”
他怎麼就纏上她了。